此時白澤西卻是無所謂薛恒願不願意正麵回答他。
無所謂,他已經從這些人麵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回不回答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呢,我從頭到尾都隻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再次發問的七皇子此刻的語氣卻是異常的冷靜。
好似瞬間便就接受了一切。
法雅不說話,自然有人替他開口,“放肆!殿下乃是中宮之子,身份尊崇,即使七皇子殿下同為陛下血脈,也不可目無尊卑!”伴著法雅的大監在七皇子開口後,便就緊盯對方,眼神十分銳利。
好似一隻好鬥的公雞。
“所以呢?”七皇子不理會大監,看向薛恒,“你也早就知道這一切。”
他的語氣異常篤定。
能在皇家活著長大,即使過往糊塗愚蠢了些,麵對此時此刻的一切,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過去可能被權力欲望衝昏頭腦,看不清前路。
現在,他的路隻有一條,且一眼便望到頭。
原本混沌的腦子一下便就清醒了,過往的時間一幀一幀在腦子不斷回放。
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也就看的一清二楚。
皇帝從始至終都不曾將眼神放到過他身上。
不,應該說是從來都吝嗇於將眼神分給他。
而做為同父同母的太子殿下,即使皇帝不愛,卻又給予了原本應有的尊重和地位。
宮中其他的人亦是如此。
除了他...
在這個宮中,隻有他是個異類,任何的,不管是禮物,賞賜,亦或者一個眼神。
他,從來不曾得到過。
原以為是因為他性子太冷清懦弱,還有這副不肖父母的麵容,所以才不得喜歡。
眼眶漸紅,眼角布滿濕潤,“難道便就因為麵容不肖父母,不得寵便就是原罪是嗎?”
“憑什麼?!”
“我也是父皇的血脈,”七皇子眼角發紅帶著怒氣,指著法雅的手指隱隱發抖,“憑什麼,難道就憑這副酷似先皇後的麵容,陛下便就連親兒子的顏麵也都可以丟在地上隨意踩踏嗎?”
“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現在又開始緬懷留情了?早乾嘛去了?他不是一直心中隻有皇後嗎?從前活著的時候不是連一眼都吝嗇。”
“如今是什麼?對著這麼一張比太子殿下還要酷似的臉,愧疚?遺憾?還是後悔?”
“七皇子,”薛恒沉聲,“慎言!”
薛恒的警告,讓七皇子發紅的眼睛清醒了幾分,對視上法雅不起波瀾的眼眸,不由退縮了。
但又想到今夜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為他人做了嫁衣,心中便又不甘起來。
於是,七皇子瞬間又梗著脖子,微微抬著頭,“大家都是陛下的兒子,憑什麼我都要將人拿下了,他...”
薛恒有些不耐煩,“七皇子殿下!”
“你有任何不滿,屆時回去可與陛下說道一二,現在...”
薛恒話還未說完,便又被截斷。
“嗬嗬嗬,薛少卿這是要偏幫?你看你是不是真的蠢的可以。”
前半段對著薛恒說,後半段卻是看著七皇子的雙眼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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