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內,一頭就躺在了床上。
他是真的累了,從精神到肉體。
這一天一夜,他的經曆太曲折了。
從得知老賀農家菜爆雷了之後,他就一門心思地想搭把手。
雖然給餘詩曼通風報信了,但還是沒能把老賀和大福救下來。
老賀和大福受的那些罪,有一半也作用到了李白的心上,尤其看到那,咬掉了的舌頭,被弄斷了的腿,李白的心裡,就火辣辣的疼。
如今自己人單勢孤,就是有彆的想法,也都是空想罷了。
李白定定心神,忍住這些胡思亂想,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午飯過後,李白照常來到了警所。
他和張小膽,又被派去醫院看守犯人了。
如今的曹彬,主導偵破了地下組織案件,自然那個搶劫案,就被他丟到腦後去了。
他上午回了趟警署,署長趙胖子聽說他抓到了共產黨,就對他道:
"你手上的其他案子,都先先放一放吧,把這個地下組織的案子深挖一下,如果能抓到更大的魚,那咱們警署可就立大功、露大臉了。"
有了趙胖子的肯定和支持,曹彬的勁頭更大更足了。
他也眯了一會兒,養養精神,吃過午飯之後,就趕往了醫院。
老賀的舌頭被縫上了,但已經不能講話了。
曹彬依舊把精力花到了大福的身上。
腿已經打上了石膏的大福,躺在病床之上,對曹彬的到來,熟視無睹。
曹彬這一次沒有動粗,因為這裡是醫院。
在這裡私開刑堂,那影響可太壞了,曹彬還是有所顧忌的。
這一次,他采取的方略,就是利誘。
他一團和氣地對大福道:"跟著共產黨乾,有什麼好?你還這麼年輕,要清楚,反滿抗日,那可是死罪呀!"
大福閉上眼睛不說話。
曹彬又道:"年輕人,隻要你能說出經常和你叔叔來接頭的人是誰?我就放了你,不僅放了你,還能給上你一大筆錢,到時候,你用這筆錢做個自己的生意,然後娶妻生子,過太平的日子,不好嗎?"
大福還是無動於衷。
曹彬又耐著性子道:"這樣,你隻要說出誰和你叔叔來往密切,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大福沒好氣地道:"在我這兒,你就彆費心思了,叔叔乾過什麼事?我都不清楚,來我們店裡的,都是吃飯的客人,沒有你說的那種人!"
他緩了口氣,又說道:"我也想好好活下去,可你說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啊!"
聽他這麼一講,曹彬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他在大福這裡,又碰了釘子。
如今這兩個人油鹽不進,那就隻能換種方式來調查了。
曹彬一眼就看見了守在病房門口的李白。
他便舍棄了大福,把李白叫到了走廊中。
曹彬對李白道:"李警官,通過這兩天的觀察,我發現你還是很有能力的,怎麼樣?想不想跟著我混?"
他向李白拋出了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