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在郝院長的陪同下,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郝院長的那張嘴,就一直沒停,繼續在他的耳邊聒噪著:
"我都問清楚了,來的是一夥人,三個穿著醫院的製服,他們抬著一個病人,還有另外兩個人陪同。"
"他們一進大廳,就直接上了二樓,都沒有去急診室。"
此刻,曹彬已經來到了他們包下的,那兩間病房的門外。
這裡的走廊處,靠牆放著一張長椅,他的兩個手下,一東一西,都歪躺在椅子上。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脖頸處,都有一處深深的刀痕。
流淌下來的血跡,已經浸濕了他們的衣服,並且滴到了椅子下,彙成了一片血泊。
曹彬暗罵:死有餘辜,刀架到了脖子上,還沒反應過來,也是太低能了。
其實,這兩個警察,死的確實有些冤。
他們也就打了個盹兒,當看到抬著病人過來的一夥人時,人家已經到了近前了。
還沒等他們出言質問,鋒利的刀刃,已經放在他們的頸間了。
還有兩個警察呢?
曹彬一共在這裡,是留了五個人的。
他推開了二零三病房,答案馬上就有了,一名警察,就倒在門邊。
胸口之上,有一處刀口,除此之外,他還被割了喉。
曹彬腦補了一下,一定是有人推門,警察迎過來問:"是誰?"
對方回答:"是醫生,來查房換藥。"
警察開門看時,也確是醫生打扮的人站在眼前。
他的警惕性也就煙消雲散了。
接下來,迎接他的,就是當胸的一刀,他疼得一彎腰之際,喉間又被劃了一刀。
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去了。
至於另一間病房,也在上演著同樣的戲碼。
就這樣,老賀和大福,被同夥救走了。
曹彬還發現,他手下人的武器,也被一掃而光了。
這是曹彬經曆的,比較大的一個案件了,不僅死了五個手下,還丟了重要的犯人。
最讓他上火的是,外麵還死了八九個日本人。
這若是日本人追責起來,自己的職位能不能保住,這且不說,盛怒之下,日本人都容易要了他的命。
他一邊盤算著利害關係,一邊問身旁的郝院長:"這夥人是怎麼來的?又怎麼走的?"
郝院長見他這麼問,就信誓旦旦地道:
"這事兒我也考證清楚了,他們是乘著一輛救護車,還有一輛小轎車來的,同樣,也是乘著這兩輛車走的!"
他還想再問些緊要的問題,這時,吉原少佐和梁鐵嘴,從樓下上來了。
曹彬一看吉原那張臉,就知道今夜這關不好過。
吉原那雙金魚眼,差點鼓出來,一臉的寒冬臘月景象。
曹彬賠著小心地敬了個軍禮,言道:"吉原太君您來了!"
吉原伸出一根圓手指,指著曹彬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