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書走到宿舍樓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宿舍樓外的女人。
女人胳膊上挎著一個黑色的愛馬仕包包,一身的香奈兒,長發披肩,雖然年過三十,還生過小孩,但歲月並沒有在姚夢晨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陳錦書臉色淡漠的向著女人走過去,清冷的雙眸冷冷的看著姚夢晨,淡淡的開口道:“你找我?”
下一秒,陳錦書頓時就懵住了。
隻見姚夢晨在陳錦書開口的一瞬間,突然帶著陳啟航就跪了下來,眼淚也在瞬間就湧出眼眶。
這一刻女人梨花帶雨的,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對著陳錦書就磕上了頭,邊磕著頭,邊哭喊著道:“陳錦書,不管怎麼樣啟航他也是你的親弟弟,我知道你爸爸疼你,我也知道我不該來找你,我也沒臉來找你。
可是你看看你弟弟,他還這麼小,他才五歲啊,你不能連一條活路都不留給我們娘倆啊。
就算阿姨求你了好不好?
求你給你弟弟留條活路吧。”
下樓的路上,陳錦書幻想了無數跟姚夢晨見麵會發生的場景。
裝作潑婦對自己破口大罵,甚至兩個人大打出手陳錦書也都想過,這一次,陳錦書她已經決定不再逃避了。
生在陳明輝這樣的家庭裡,不爭就會給人一種軟弱的印象,讓人覺得好欺負,有人就會忍不住得寸進尺。
可陳錦書怎麼想都沒想到,她在見到姚夢晨的那一刻,姚夢晨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大喊大叫過後,姚夢晨就開始用力的扇自己的耳光,跪在她一旁的陳啟航也學著母親的樣子,自己打自己。
南一寢室樓下,一對母子跪在地下,兩個人都在不停的扇耳光,楚楚可憐。
見到這一幕的學生們,不禁圍成了一個圈子,湊在一起看熱鬨。
“姐們,那個女孩不是陸白的女朋友陳錦書嗎?這什麼情況這是,該不會是陸白在外麵沾花惹草,被人找上門來了吧。”
“我滴天,陸白竟然連孩子都有了,這孩子看起來已經好幾歲了吧。”
“彆胡說八道了,你們剛剛沒聽到嗎,那個孩子是錦書的弟弟,我猜是陳錦書他爸在外麵胡搞,這女人明顯是來跟陳錦書爭家產的。”
“早就聽說陳錦書家裡也很有錢,原來是真的啊。”
“這女人應該算是陳錦書的後媽了是吧。”
“陳錦書對這娘倆做什麼了,都惹的這娘倆跑到學校裡鬨來了。”
“這娘倆看著好可憐啊。”
“我聽人說陳錦書是一個特彆善良的人,經常買東西喂咱們學校裡的流浪貓狗,這麼好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欺負人吧,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我沒看到,我也不了解陳錦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現在就看到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正跪在陳錦書麵前扇耳光。”
張濤接到陸白的電話,屎都沒拉完,就從寢室跑了出來。
生怕他的老板娘出了什麼事,沒法跟陸白交代。
可當他氣喘籲籲的跑到南一寢室樓下,就看到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正跪在地下給老板娘磕頭?
一時間張濤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