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蹲在院子裡尋思了一下午,就連江母讓他去吃飯都沒去,他沒尋思明白。
自己怎麼就答應了呢?
尋思一圈,媒婆的嘴,害人的鬼!
但江望心裡還真有一點小期待,總是看著好大侄那桃花運不斷,自己也終於走運了?
不過江望也清楚,他那好大侄靠的是皮相,他靠的是錢,有錢就是好。
這彆人心裡的白月光,趕著忙的往上湊。
他最近這兩天都不怎麼出去了。
沒辦法,招蜂引蝶……
他要是穿這個破棉襖出去,走出二十米。
就有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搓著雪花膏的小姑娘湊過來,要給他縫縫,要給他補補。
要給他脫下來洗洗。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那褲子都能給他扒了,江望穿破棉襖,完全是因為沒彆的穿了。
家裡就好大侄的衣裳,學生服……
看一眼都覺得老氣,被江望全都送人了,結果好大侄還沒回來,他也沒買衣服。
沒得穿了,不過隔壁那個小姑娘,說曬乾了,縫好了,就給他送過來。
說實話,那姑娘也就是土氣了些,要是換上一身該漏漏,該顯白顯白,該大大的衣服。
那也是,怎麼說呢,漂亮!
終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灰姑娘要不是有一身仙女送的舞裙,她能跟王子跳舞?
但凡能進皇宮,那都是門衛的不負責任。
江望打了一個哈欠,閒著沒事,回去睡覺,在這農村就一個好處,安靜。
太安靜了,遠處的拖拉機的響聲。
都顯得那麼的悅耳。
就在江望滾回去睡覺,繼續做夢的時候。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
突突突的拖拉機的聲音,就靠近過來了,一輛三輪拖拉機停在了江家門口。
其實江家,也就五間屋的大瓦房,還是江老大結婚時蓋的,外麵拉了一個院牆。
家裡有一個羊圈,養了幾隻羊。
江母是眼盲,江嘯的親爹,江望的便宜老哥,江老大死的時候,哭多了,壞的炎症。
後麵沒好好治,就成了一個瞎眼。
都小二十年了,原本還能種地,現在年齡大了,江嘯就不讓她去,給她生活費。
也就在院子外麵,還種了一個小菜地。
平時都是一個小啞巴過來給她乾活,是江母的乾閨女,後麵那家鄰居的可憐娃。
娘跟人跑了,爹是個酒鬼喝多了打人,前幾年喝醉酒跌水溝裡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