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將馬車停到益州知府的衙門口。
“主子,知府衙門到了!”
南璟之沒有從馬車上出去,而是從懷中拿出簡長期給的那塊令牌,對二十道,“拿這個給門口的府兵!”
二十一接過,從馬車上跳下,走到府兵麵前,將令牌遞了過去。府兵一見令牌臉色大變。之後看了馬車一眼,見車上的人還沒有下來,就匆匆進裡麵去了!
不久後,益州知府陳知令便帶著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腦門上冒了一層汗,不是說是燕王府的大公子嗎?怎麼又突然來了個監察使?要命,不會是那群難民惹來的吧?
“下官見過監察使大人,下官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猛然被稱作監察使大人,南璟之愣了一下,不過好在人還在馬車裡,簾子也沒有掀起來,沒人看見他懵逼的表情。“陳知府不必多禮,本監察也是才剛到!”
監察令,可監察百官,有先斬後奏之權,這不是那個獨立於南皇政權外的神秘機構?簡長期怎麼有這東西?
“監察一路舟車勞頓,還請移駕下官府邸,稍作休息,晚上好讓下官為監察接風洗塵!”
“不了,本監察妻女兒子還在城中等著,今日隻是路過,陳大人隻需給我辦好一件事。”
陳知府臉色一僵,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監察使大人的語氣聽著倒是很和善,難道真不是他這裡有什麼事,真的隻是路過?
南雲琛手上拿著一本書,似乎在認真看書,沒有看他爹,實際上他的耳朵正在執行他娘親的的指令。不過爹爹這是不打算用南璟之的身份了?
“不知監察使大人,有何事需要下官辦理?下官定當給大人辦妥當。”
南璟之摸了摸下巴,看來這監察使的身份很好使啊!他人還沒下去,這陳大人連他的麵都沒有見著,要辦什麼事情也沒問清楚,就滿口答應了!這監察使有點東西。下次寫信問問簡長期,這監察使到底是乾什麼的?又有什麼權力?
“嗯!那就有勞大人了!”南璟之將難民名冊遞給南雲琛,用眼神示意他,爹就不下去了,你下去將名冊給知府。
南雲琛淡淡看了他爹一眼,這辦事的態度如此敷衍,還指使他當跑腿,他要不要回去跟娘親告一狀?
南璟之覺得兒子的眼神涼涼的,有點招架不住。不過,這件事他是必須堅持的,不能認慫。於是努力扛下兒子似乎不懷好意的目光,正了正身子,故作淡定的朝兒子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出去辦事。
南雲琛收回視線,先從懷中拿出一個木製的麵具戴到臉上,這是他自己雕刻的。
爹,不想暴露身份,那他當然也不能暴露身份了!
且爹爹既然有監察使令牌,那還是不要再暴露南璟之的身份比較安全。
南雲琛接過名冊,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名冊用藍布包裹著,若不是事先知道裡麵包的是名冊,僅看外麵是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的。
南雲琛撩起馬車的門簾,然後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的看向陳知府。
“陳大人,我家大人要辦的事,就在這包裹裡,你且拿過去詳細看看。”南雲琛將名冊遞給站在車轅旁邊的二十一。
二十一懵懵懂懂的接過,他還在震驚南璟之的身份。什麼啊?南大人是監察使大人?
陳知府見是一個不大的少年,戴著一個木製麵具。先愣了一下,後又匆忙低頭,少年的眼神太過淡漠,讓他有點膽寒。傳說監察使大人從不露出真容,原來連隨行的人也都是藏著身份的嗎?
“是,大人!”陳知府接過二十一送到麵前的名冊!
“有勞陳知府,”南雲琛的語氣雖顯稚嫩,但全身氣場冷漠,令人敬畏,“名冊,大人明日巳時來取。”
話說完,南雲琛就重新鑽進了馬車。
馬車內,他爹撐著腦袋,眯著眼睛,一副要睡著了樣子。
看樣子是沒打算下車了的。連知府的臉都不看一下,這麼著急走,是這幾日路途勞頓了想休息?還是想回去跟娘親逛街?
“是,監察使大人。”這麼著急?這監察使大人要他辦的是啥事?希望是件不太複雜的事,不然這一天時間哪夠?
南璟之見兒子進來了,微微抬了抬眼,直接吩咐,“二十一,走吧!”
沒有月月在身邊,乾啥事都很沒勁!剛剛的法子,不過是他靈機一動,陳知府什麼的既然能不見,就彆浪費他的時間了!
“好的,監察使大人。”二十一的腦子還在震驚中,南國有一神秘的監察使這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監察使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南國哪一代的皇帝發明的,監察使的令牌隻由監察使掌握,下一任監察使也不是由皇帝選,而是由監察使選。
具體如何選,有傳言說首先得忠於南國,後忠於皇室,其次,必須得到監察使令牌的認可。
如何才能獲得令牌的認可,似乎需監察使候選人將自己的血滴在令牌上。得認可者,令牌便會守護他性命,無人能傷。曾經有人不信邪,對持有令牌的監察使進行刺殺,卻都以失敗告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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