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雅有些悵然:“當年,除了你爸爸,就趙明誠對我最好了。他有什麼東西都會跟我分享。你爸爸那時候還經常吃他的醋。”
江玥安慰:“媽,人心易變。”
江玥這邊剛幫季清雅打扮好,很快季家就來了很多人,有她們季家曾經的親戚朋友,有季清雅曾經的好友,總之,季家格外的熱鬨。
到處都是歡歡喜喜的氣氛。
和季家這邊不一樣的是,王家那邊格外的沉悶。
趙玉琴被王高陽接回王家後,以為能自由了,想不到她父親竟然還安排了人到王家,專門看著她。
王高陽也沒有反對。
看著門口站著的兩人,這會兒,她突然有些想江雪了。
江雪在的時候至少可以幫她出出主意,也不知道江雪那死丫頭去哪裡。
看到王高陽將自己拾掇得整整齊齊,頭發上精心刷了發蠟,每一根發絲都被打理得服服帖帖,趙玉琴緊緊盯著他,眼中帶著一絲狐疑,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裡?”
王高陽迎著趙玉琴的目光,內心五味雜陳,眼神複雜難辨。若不是為了能成功攀上趙家這棵大樹,借助趙家的勢力,無論如何,他都絕不會和趙玉琴這個又瘋又蠢的女人有任何交集,更彆提娶她為妻了。
回想起上一次,趙玉琴在葉家毫無分寸地大鬨了一場,那場麵至今仍曆曆在目,也使得他淪為眾多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每每想到此事,他的臉上便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懊惱與厭惡。
想到這兒,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聲音低沉中帶著幾分嘲諷與警告:
“趙玉琴,做人得有自知之明。葉君昊,你就彆再癡心肖想了。我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今天可是葉君昊和季清雅的婚禮。
聽說這場婚禮規格極高,前去參加的人來自各行各業,軍界、政界、商界的眾多人士都會現身。我這次也是專程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你就老老實實、安安心心地在家呆著,彆整天沒事找事,再敢讓我丟臉,讓你父親丟臉,你試試你還能不能好好的。”
趙玉琴佇立原地,雙眼死死地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牙關緊咬,恨得後槽牙都隱隱作痛。
周遭的空氣仿若都凝固了,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想到葉君昊,那個她心心念念了幾十年,在心底刻下深深烙印的男人,想到季清雅,她的胸腔裡就好似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灼燒。
“滾開!”
趙玉琴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滿是恨意,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兩個如門神一般攔著自己的人。
此刻,她的胸脯劇烈起伏,呼吸急促,顯然是被這兩人的阻攔激怒到了極點。
然而,這兩人仿若木雕泥塑一般,對她的怒吼充耳不聞。
既沒有絲毫要讓開道路的意思,也沒有開口說哪怕一個字。
他們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那兒,雙腳穩穩紮根,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突然,趙玉琴看到門外的來人,高興的大喊道:“大哥,你快叫他們讓開。”
“你們回去吧。”趙明哲對守門的兩個人說道。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朝趙明哲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
“大哥,你怎麼才來啊。”趙玉琴不滿道。
之前還以為回了王家,她就能自由了,結果還不是被她父親派人看管起來。
想想她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