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滿是愧疚之色，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滾落，嘴裡不停地低聲喃喃：“對不起，對不起……”
那聲音帶著無儘的自責與哀傷，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淒惶。
她也不想幫那個人做假證，可是家裡早已為母親的病掏空積蓄，親朋好友也都借遍了，如今她實在走投無路。
想到母親躺在病床上，麵容憔悴，毫無血色的臉，想到各種儀器發出的滴答聲，想到醫生無情的話語在她耳邊不斷回響：“再不繳費進行手術，病人就危險了。”
秋小妹眼神空洞的看著手術室大門，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手術成功。
“你是秋小妹？”
一道突兀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後響起，恰似一道尖銳的驚雷，瞬間拉回了秋小妹飄遠的思緒。
秋小妹緩緩轉過身，隻見麵前站著三個男人。
他們身著筆挺的深色工作服，表情冷峻，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犀利。
這般陣仗，讓秋小妹心中猛地一突，一種莫名的不安如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微微仰頭，目光中滿是惶恐與不安，顫聲問道：“你們是誰？”
為首的男人向前一步，從懷中掏出證件，在秋小妹眼前迅速晃過，隨後語氣沉穩卻又帶著幾分威嚴開口道：“我們是上麵派來調查江玥同誌高考作弊一事的工作人員。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聽到對方的來意，秋小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閃爍不定，不敢直視三人的眼睛。
她的雙手不自然地在身前搓動著，腳也有些虛浮，仿佛下一秒就要站不穩。
“我……我……”她結結巴巴地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該說的，報紙上我都說的，其他的我沒什麼好說的。”
“秋小妹，江玥她高考真的作弊了嗎？根據我們調查，考試那天她還救過你，如果你媽媽知道，你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一個人，她醒過來，會不會……”
秋小妹聞言，抬眼看向遠處正朝這邊走來說話的女人，眼眶瞬間紅透，淚水奪眶而出，她近乎哀求地：“不，千萬彆告訴我媽媽。”
“我知道，那個人給你的錢，隻是夠你媽媽做手術而已，你媽媽後期治療還需要錢。隻要你願意如實的把事情都說出來，你母親的醫藥費以及後續治療所需的全部費用，都由我承擔。”
“真的嗎？”秋小妹紅著眼眶問道。
陸月華當著秋小妹的麵，給她媽媽的醫院賬戶充值了500塊錢的醫藥費，還給了她20塊錢現金。
“這個你拿著。”
“不，我不能要，對不起，謝謝你……”秋小妹語無倫次，直接朝陸月華跪了下去，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工作人員。
其實這幾天她內心也很煎熬，她也不想的，可是她真的走投無路了。
“同誌，對不起，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秋小妹很後悔，也很感激麵前的人。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陸月華麵無表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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