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張,誰舉證。既然你篤定我們作弊,那就拿出切實的證據來。”
江玥神色淡然,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雖輕柔,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像一道利箭,直直刺向程文博的慌亂。
“不是作弊是什麼?你年紀輕輕,乳臭未乾,怎麼可能有這般出神入化的醫術,這根本不合常理!”
江玥聽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那笑容裡既有對程文博狹隘認知的嘲諷,又帶著十足的自信:
“承認彆人比自己優秀,真有那麼難嗎?行,既然你拿不出證據,那我退一步,那我們不妨再比一場。就請孫老、範老他們現場出題,或者現在隨機找幾位患者過來,咱們重新一決高下。你,敢不敢?”
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緊緊鎖住程文博,眼神中滿是挑釁。
“有什麼不敢的!到時候輸了哭鼻子,可彆怪我沒留情麵!”
程文博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臉上帶著一絲扭曲的決絕。
範老和孫老見此,當場出了題,讓他們一決高下。
事實證明,江玥的醫術,完全碾壓程文博的醫術,他徹底的輸了。
孫老和範老一起出的題,他們現在所在的醫院裡正好有一個病例,程文博當眾給出的解決方案,壓根治不了病人的病,反而差點讓病人丟了性命。
幸好江玥及時補救,用了金門十三針才救回了患者的性命,並給出了對應的治療方案,讓患者蘇醒了過來。
江玥的醫術有目共睹,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更是讓在場的醫生眼熱不已。
特彆是那些認出她針法出處的人。
江玥定定的看向程文博,淡聲道:“你輸了,請履行賭約!”
“不,這絕不可能!我怎麼會輸,我沒輸……”
程文博仿若瞬間被抽離了理智,整個人如癲似狂,雙眼充血發紅。
他時而號啕大哭,那哭聲尖銳又淒涼,仿若被全世界拋棄;時而又毫無征兆地縱聲大笑,笑聲回蕩在四周,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他嘴裡不停地喃喃著胡話,仿佛這樣就能否定眼前的慘敗:“我沒輸,肯定是你,江玥,你作弊了!對,一定是這樣,你作弊,哈哈哈哈……”
他無法承受輸給江玥這一殘酷事實。
“老李,你能為我作證,對吧?我真的沒輸啊!”
程文博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隨意拽住旁邊的一個陌生人,眼神中滿是哀求與瘋狂。
“師父,您瞧見了嗎?我贏了啊,師父!您為什麼總是看不見我的努力……”他又轉向另一邊,抓住一個老者歇斯底裡地呼喊,聲音裡滿是委屈與不甘。
“義父,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偏袒他!這不公平,我付出了這麼多,明明我那麼努力……”
程文博又抓住了孫老,不甘心的吼出聲。
原本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此刻見他這般瘋魔模樣,如同見了瘟疫一般,紛紛驚慌失措地避讓。
“瘋了,這人徹底瘋了。”
“我沒瘋!你才是瘋子,哈哈哈……”
程文博指著那個說話的人,仰頭大笑起來,眼底的瘋狂愈發濃烈,整個人仿佛被黑暗徹底吞噬。
江玥目光緊緊鎖住愈發靠近程爺爺的程文博,不著痕跡地悄悄挪動腳步,朝那邊靠近。
“是你,全都是你!為什麼你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