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覓沉默著,埋頭繼續納鞋底。
碧珠搖頭歎息,索性繼續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初入謝府,她要做的事情可多著。白天的碧珠,除了瑣事,還要瞧著謝府的人,把二小姐喜歡的花花草草打理妥當,後院一定要裝點起來,鬆動鬆動土壤,移栽上二小姐喜歡的花。
——
謝擇弈回房時,便見到桑覓癡癡地呆坐著。
她出神地望著織好的手工籃子中的一把剪子。
手中,捏著一張鞋底。
謝擇弈放緩了腳步,來到她身邊坐下。
桑覓回過神來,轉頭看他。
謝擇弈拿起正對著桑覓的剪子,將剪子擺正,同時換了個方向。
“這麼放,小心弄傷自己。”
桑覓沒有回他這句話。
她問:“娘怎麼樣了?”
謝擇弈道:“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了,大夫的意思是好生休養,堅持服藥,過一陣子,我再讓太醫院的朋友來瞧瞧。”
桑覓知道太醫院。
他們是給皇親貴胄看病的大夫。
她想了想,道:“或許可以早點讓太醫看看。”
謝擇弈搖頭:“娘今日讓雲姑請大夫,都是從側門帶進來的,家裡上下她也叮囑過了,她說,你剛進門,家裡便有人生病,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我雖不在意這些,可她執意如此,我也不好惹她氣惱。”
“噢。”
桑覓沒想到,謝老夫人考慮的這麼多。
謝擇弈憂心她胡思亂想,便寬慰道:“她在定州時,就已在服藥了,這是老毛病,與你無關。”
“噢。”
桑覓點了點頭。
接連兩回簡單的應聲,讓謝擇弈意識到,自己話多了些。
他看向桑覓,幾度欲言又止後,還是張嘴說道:“我隻是,和母親聊起諸多家事,難免悵然。覓兒,如你所見,謝家現在沒那麼熱鬨,而這其中緣由,說與你聽,或許你也不太能理解,跟當今天子的治國之道有關,也跟我父親在世時的一些事情有關係。”
桑覓點頭:“嗯。”
儘管,她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謝擇弈忽而問:“你喜歡熱鬨嗎?”
桑覓搖頭:“我不喜歡熱鬨。”
謝擇弈笑了笑。
桑覓歪了歪腦袋,也給了他一個問題:“你喜歡,大理寺的公務嗎?”
謝擇弈還是笑著:“我挺喜歡的。”
桑覓想,如此那不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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