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擇弈道:“讓雲蔓將此女處理掉,她自己再去領二十杖責,手底下的人都管教不好,竟還需我來幫她動手。”
“是,大人。”
丁三匍匐著身體,緊張地應聲。
謝擇弈補充道:“你也一樣,自領二十杖責。”
丁三又是一個叩頭:“小人這就去。”
卻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也隻是杖責。
緩過神來的丁三,趕忙起身,將蓮心拖了出去。
書房內,複歸平靜。
謝擇弈默默站了一會兒,心緒複雜。
他自知,自己平日裡生活簡樸,忙於公務,對下人也沒有什麼苛刻的要求,可如今這個家裡,不隻是他一個人了,他該當為自己的新夫人多考慮考慮,能發生這種事情,他實在是難逃其責。
——
謝擇弈沒了抄經寫字的心情。
回轉臥房。
一入內,隔著一麵大雁屏風,便瞧見了窸窸窣窣的身影。桑覓赤著雙足,踩在地板上,也不知是在穿衣服,還是在解衣服,身上的衣衫略顯淩亂。
搖曳的燈火下,桑覓小臉蒼白。
望向謝擇弈時,眼神一如既往的,帶著點空茫。
謝擇弈愣了愣。
回神後,走向她。
“吵醒你了嗎?”
桑覓眨了眨眼睛,好似仍在魂遊天外,尚未全然清醒,她怔怔地搖了搖頭,沒有回話。
其實她躺了一會兒便醒了。
打算趁著這廝沉迷抄經的工夫,改換行頭去殺人來著。沒想到剛摸黑出去,府裡書房那邊就傳來了動靜,桑覓擔心鬼鬼祟祟的自己被發現,隻得又摸黑回來。
謝擇弈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股腦地盯著她看。
桑覓惴惴不安。
他會發現她把鞋子扔到外麵去了嗎?
他會發現她剛才出去了嗎?
他會知道,她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嗎?
正擔驚受怕,謝擇弈的視線,已徐徐向下,落在了她光著的雙腳上。
桑覓循著他的視線往下。
她的腳趾不自在地動了動,仿佛正在公堂之上,接受著某種審訊。
桑覓汗流浹背了。
“地上涼。”
謝擇弈卻忽然開口。
桑覓有些不明所以。
他過來將她打橫抱起。
桑覓呆呆的,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謝擇弈不由感歎:“你真輕。”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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