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他將茶杯重重地放回桌上。
轉身欲走時,他又厲聲提點桑盈。
“盈娘,記住我說的話,早些回家去!”
桑盈應聲:“謹記夫君教誨。”
桑覓沒去看柳元良的背影,心頭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對她來說,阿姐聰慧賢淑,是無瑕之玉,完美無缺。桑覓的心情,就像是看到了,她種在院子裡的花,經受了風吹雨打那般。
她不喜歡壞天氣。
“阿姐,他怎麼敢——”
桑盈對著一臉彆扭的桑覓,有些為難地打斷道:“覓兒,彆說了。”
桑覓隻得住口。
她上輩子沒做過人。
這輩子算頭回做人。
恐怕,最後也學不成能說會道。
做人,似乎就是像阿姐這樣,顧慮很多。
不如自己上輩子做植物,餐風飲露,誰要殺她,她殺回去就行了,一切都很簡單。
桑盈見桑覓神色恍惚,瞧著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心中一抽,緩過神後,又給她說起一些記不住的叮囑,讓她顧好自己。
姐妹倆離開白梨院,在國子監廣文館門前分彆。
丁三駕了馬車過來,桑覓與碧珠打道回府。
空闊的前院門口,兩隻氣勢不凡的石麒麟,在桑覓的視線中越來越遠,她放下簾幔,思緒紛亂,鬼使神差間,又想起了騎馬遠去的謝擇弈。
桑覓不知道,謝擇弈此時在做什麼。
他的公務,似乎就是這些平平無奇的殺人案。
——
申時,桑覓回了謝家。
從丫鬟雲舒口中得知,謝老夫人帶著雲蔓姑姑去了翰林學士李大人府上看木偶戲了,那李大人的夫人,貌似是她老人家在望京的娘家親戚。
桑覓從來都理不清望京城中,這些人亂七八糟的關係。
總之,謝老夫人在望京,也有不少熟識的人。
桑覓見謝擇弈還未回來,便帶著碧珠去了他的書房,吩咐道:“碧珠,你給我找找,胤朝有關於夫妻和離相關條例的書,他這裡應該有。”
“條例?那不就是老爺書房裡厚厚的那本……”
碧珠眼疾手快地從書架上找出了一本《胤律》和一本《任祜胤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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