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桑覓心裡,總是空蕩蕩的。
謝擇弈呢?
謝擇弈是個笨蛋。
桑覓暗暗歎息著,扔了小鐵鍬,在後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發著呆。
怪隻怪,她唯一會做的事,在眼下這個世界,怎麼也做不了。雖然什麼也做不了,但桑覓多少還是明白了——做人,心裡一定要有東西。
不遠處的碧珠見桑覓不再侍弄花花草草,上前來。
“小姐,你坐這兒不冷嗎?”
桑覓麵無表情:“我不冷。”
碧珠提議:“要不回屋裡坐著吧?”
桑覓仍舊,神色空茫。
“我不冷。”
“……”
碧珠無言以對。
隻好回去取了一件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冷風吹動大氅上的絨毛。
桑覓的發梢被輕輕撩起。
她始終巋然不動地坐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桑覓不為所動。
直到耳邊,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覓兒?”
“覓兒。”
“覓兒——”
桑覓的眼皮顫了顫。
一轉頭,見謝擇弈來到她身邊。
桑覓覺察到光影的不同尋常,一時略顯錯愕,倏然意識到自己靜默地坐了很久,都等到謝擇弈回家了。
“呃、什麼時辰了?”
謝擇弈罕見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的臉色有些發沉:“事情不太妙。”
桑覓不明:“什麼?”
謝擇弈深吸一口氣,長長地呼出。
“有個消息,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桑覓摸不著頭腦:“什麼消息,和我有關嗎?”
“大概,有點關係吧。”
“發生了什麼事?”
“柳元良死了。”
“……”
桑覓神情僵硬,麵色漸漸發白。
柳元良之死,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謝擇弈這廝,為何如此鄭重其事地跟她說這個?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
按理來說,自己殺人時乾淨利落。
不曾留下什麼痕跡啊!
怎麼,這就……
懷疑到了她身上?
謝擇弈有些猶豫為難,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柳元良今早,被人發現,死在自己家中,他的頭顱被人割去,就在半個時辰前,他丟失的那顆頭,自涓渠中撈了出來。”
桑覓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猛然間,她眼前一黑,從椅子上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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