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容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
皇帝道:“你們是在浪費朕的時間!”
桑明容汗顏:“陛下恕罪。”
皇帝也一陣哭笑不得。
如果朝廷百官,每日寫的都是這種奏折,那他還要不要睡覺了?
想到那個叫他“老伯”,總是一臉茫然,搞不懂自己在哪裡的小丫頭片子,老皇帝似乎,又很難當真生起氣來。
或許該說,傻瓜真的有傻福。
——
“啊——啾——”
“啊——啾——”
“啊——啾——”
桑覓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趴在桌上籃子裡的小貓被這動靜給嚇跑了。
一旁的碧珠嚇壞了:“小姐?!你怎麼啦?!”
桑覓搖了搖頭:“沒事。”
碧珠湊上前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會是染了風寒吧?”
桑覓撥開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碧珠收回手,漸漸放寬心:“也是,小姐你雖然弱不禁風,但實在是有菩薩保佑呢,這麼些年,都沒生過什麼病。”
桑覓懶得理她。
生病?
她壯得跟牛一樣。
怎麼可能生病?
桑覓緩了緩狀態,對著麵前進展緩慢、不成模樣的靴子,陷入了沉思。眼下年關將近,望京城中上下都在做著準備,衙署中也沒有什麼事情忙,然而,謝擇弈還未穿上她做的靴子。
年末了,她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他。
雖然說,他們成婚也就這麼幾個月。
桑覓放下手中的靴子,喃喃自語:“快要過年了。”
碧珠哩哩囉囉地應和著:“是呀,小姐,不過李嬤嬤說了,府裡沒什麼需要你操心的,到時候……”
桑覓不怎麼在意地聽著。
倏然間,出聲打斷了碧珠。
“你想要什麼?”
碧珠不解:“什麼?”
桑覓道:“歲末禮啊。”
碧珠眨了眨眼睛:“這個和往年一樣就好了嘛,臘肉和炭禮。”
以往在桑家,她這種丫鬟,年末都能拿到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歲末禮——一大塊臘肉,還有一份炭禮。
這炭禮,倒也不是炭。
而是給丫鬟們過冬取暖的銀錢。
那些勞苦功高的嬤嬤,以及三兩個家生子,能拿到絲帛荷包之類的東西,再加足份的炭禮。而那些不如碧珠的丫鬟與小廝,便隻得一塊不大不小的臘肉了。
碧珠對於這些,向來感到滿足。
桑覓一臉的苦惱,全然沒注意碧珠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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