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覓無力地推搡他:“你身上,有傷呢。”
謝擇弈眼眸微閉,幽幽說著話:“很快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在外麵,由我來照顧覓兒。”
桑覓想使點勁,拍開他。
可一想到如今的他,實在可憐兮兮。
一時半會兒,竟下不去手。
桑覓古怪地撇嘴,隻好推著他的腦袋,轉開話頭:“我們明日,還要去乾正事嗎?”
謝擇弈有所不耐,卻還是坐直了些:“得去,殿下開了金口,這種時候,不必去觸他黴頭。”
他已下定決心。
隻要還活著,隻要天下太平。
便隻管,做好自己的事。
彼時的謝擇弈,從未想過,覓兒,並非他所想的覓兒,厚積薄發的暗流已然湧動,身處朝堂的他,亦無獨善其身之法。所有的仁與義,所有的盛世昌隆,天下太平,都像此時此刻,從他鼻息間飄過的熟悉幽香一樣,捉不住一點。
——
桑覓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
對謝擇弈的選擇沒什麼看法。
反正她去哪都行。
到了西南三縣,說不定還有案子可查。
桑覓左看右看,隱隱約約間,似是聽到遠處的樹林裡,有寒鴉驚飛,好奇地望過去時,黑夜之中,動靜全無,寂寂無聲。
此時,兩個喂馬的青年準備回去安睡。
他們讓謝大人也早些休息。
明日,便有快馬,送他們去目的地。
不消兩個時辰,能到西南三縣。
謝擇弈未及回話,四方高牆後,一批人殺出,這群人打扮各異,皆是凶神惡煞的壯漢。
他們並未蒙麵,使什麼武器的都有,來勢洶洶,目的明確的他們,衝著謝擇弈便殺去。
謝擇弈推開了身邊的桑覓,徒手招架住麵前的提刀大漢。
“快跑。”
桑覓後知後覺的,拔腿往屋裡跑。
兩個不明狀況的喂馬青年驚懼不已,也往屋裡去,未料高處,屋簷上兩道鐵索甩下,掛著鋒利尖刺的鐵索,三下五除二便將他們的胸口劃爛。
屋中,幾個人跑了出來,抄起武器正準備反擊。場麵眨眼間,亂作一團,黑夜之中,孤零零的驛站裡,充滿了打鬥喊殺之聲。
桑覓退了兩步,靠在木窗欞前,左顧右盼,一陣頭暈目眩。
謝擇弈好像在叫她。
她呆呆地望了過去。
瞧見他胳膊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一個臉上帶著血跡的男人,舉刀朝著他劈去。
桑覓抿了抿唇,有所回神。
其實不需要有什麼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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