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點頭如搗蒜,一派正經。
“是呀,大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望京城裡有個可怕的凶手,專殺細皮嫩肉的良家女子,這凶手殺了人,把她們的雙手雙腳剁去,用鐵棍紮著,串成花兒,掛在一棵枯樹上,這棵樹被人發現的時候,可嚇人咯!後來案子被謝大人破了,真凶也被逮住,這真凶乃是家中富裕的變態公子,把殺良家女子,剁她們的手,當喜好樂趣呢!”
碧珠一邊說,一邊繪聲繪色地比劃。
說到最後,碧珠上前來,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桑覓白皙的手背:“小姐你瞧瞧你這雙手,多麼細嫩光滑,你希望它被剁去,掛在樹上嗎?”
桑覓恍恍惚惚地看向自己沾著米糕屑的手,木木地搖了搖頭。
碧珠認真地說道:“不希望就對咯!”
李嬤嬤見桑覓呆愣,連忙對碧珠說道:“你彆跟夫人說這些,都把她嚇著了!”
碧珠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李嬤嬤責怪碧珠:“真該掌你的嘴。”
碧珠縮著脖子,伸出兩隻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像開花一樣,用掌心接連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李嬤嬤笑了笑,上前來給發呆的桑覓倒茶水。
桑覓頂著微微蒼白的小臉,一動不動木木然,隱隱約約間回想起了一些兩年前的瑣碎之事,恍然意識到,她確實,很早便認識謝擇弈了,隻是她從來都記不住他,不懂他在乾什麼。
他的臉。
他的名字。
明明,很早便一直出現在桑覓的生活裡。
也許是,她忙著殺人、挖坑。
實在沒注意到他。
桑覓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啜飲了兩口熱茶,慢慢地吃著零嘴,決定一會兒便去找謝擇弈一起用晚飯。不管怎麼樣,謝擇弈是個好人,他會把壞壞的殺人魔與壞壞的凶手逮住,將他們繩之以法。
世上的凶手,似乎也分很多種。
桑覓,是乖巧聽話的凶手。
就像謝擇弈自己,他雖然也是殺人魔。
可他是個善良的殺人魔。
大家,都不一樣。
她和謝擇弈,可以好好相處的。
……
臨近晚膳時。
謝擇弈已收拾完畢,換了一身衣裳。
桑覓找過來時,謝擇弈正俯身,湊近一麵銅鏡,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對著自己乾乾淨淨的脖子上下比劃著。
桑覓微微驚了驚:“你在乾什麼呀?”
她覺得,這廝總是做一些她看不懂的事。
謝擇弈放下匕首,回身看他。
一臉乾壞事被捉了現行的心虛。
桑覓過來,探著身子查看他的脖子。
包紮的布條已取下,不大的傷口正在恢複。
謝擇弈退了半步,伸手去擋:“我感覺,它好的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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