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弦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件事……非謝家能左右,大哥也儘力了,他給你寫了多少封信,你自己數過嗎?十九封,整整十九封,勸你回老家祭祖,你為何不聽呢?”
謝擇弈總算是笑夠了,聽著四哥這番話,無所謂地給自己倒酒。
謝風弦無奈地說:“小五,你總是在該天真的時候成熟,又總是,在該成熟的時候天真,回望京跟死人打交道,不過是你的意氣用事,這份意氣用事,遲早會害了你自己。”
謝擇弈喝了兩杯酒,心緒也漸漸平和下來,沉默片刻後,說道:“我隻想知道,害我性命之事,你和大哥,有沒有插手。”
謝風弦微微怔了怔:“你把我們想成什麼樣子了?!這件事,我們也是事後才得知情報的,如果沒有大哥,根本拖不到那時候,大哥為你,已是竭儘心力!”
謝擇弈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坦然問道:“所以,是誰要殺我?那到底是誰的人?”
“張秉成的人。”
謝風弦直截了當地給了回答。
“張家?”
謝擇弈略顯意外。
謝風弦喝下一整杯酒,隨後說道:“張家的人忍你很久了,倒也並非因為你剛正不阿的秉性,實在是你作為東州謝家的一員,老站在寒門那邊,讚成段丞相的主張,更是屢屢妖言蠱惑聖上,對張家的人來說,你儼然是士族中的敗類。”
謝擇弈了然,綜合多種原因,張家顯然有了必須除掉他的理由,但他還是為此辯駁了一下:“我可沒有站在寒門那邊。”
他凡事,都追求一個講道理。
張秉成沒有道理的時候,他當然不會讚成他的那些主張,至於寒門,謝擇弈與段珩根本不熟,這一切純屬張丞相臆測,他站在張家那邊的時候,張秉成怎麼不提了?
謝擇弈眼下,大約明白了一些。
謝家是要,並張家,除寒門……
匡君正主。
謝風弦說道:“我回家之前,已同張家的人見過麵,你若是彆在裡麵添亂,他們斷然不會再對你下手,話說回來,你可真能打,深藏不露……”
謝擇弈聽到這裡,出聲打斷了他。
“那麼,張家背後之人呢?”
謝風弦喝著酒,沒回話。
謝擇弈索性也就直接問了。
“懷王,還是梁王?”
謝風弦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淡然回道:“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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