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那麼多世俗道理,血脈親情該當如何,對此,她一貫是隨心而為,旁人如何待她,她也跟著學,遇上想不通的問題,腦子給不出答案時,身體會有自己的答案。
餓了要吃。
困了要睡。
生氣了要打人。
這就是身體的答案。
權力?
桑覓不懂。
她隻知道,謝擇弈給她吃點心,她很高興。
桑覓吃著糕點,含糊道:“太複雜了,我記不住,不過,你真好呀。”
謝擇弈滿足地笑了笑:覓兒誇他呢。
桑覓咂吧了一下嘴:“像碧珠一樣好……”
幫她拿東西,照顧她。
還不會嫌棄她笨嘴拙舌。
可不就是像碧珠一樣嗎?
謝擇弈的笑容迅速僵住。
“覓兒,我不是碧珠。”
桑覓沒懂他的意思,當即回道:“這我當然知道,我分得清你們倆。”
她是臉盲,又不是瞎。
謝擇弈一板一眼道:“我覺得你分不清。”
桑覓搖頭,反駁道:“怎麼可能?你是男的,她是女的,我如何分不清?你是不是又想取笑我?”
“……”
謝擇弈有種雞同鴨講,對牛彈琴的感覺。
可要說氣惱,卻也談不上。
他隻要和她說話,心口就軟軟的,哪怕是她往他身上紮刀子,都紮得他心口軟軟。
謝擇弈暗暗斟酌著言語,正打算好好同她解釋他與碧珠之間的不同,尚未來得及開口,不遠處便有腳步聲傳來,三五個婢女緩步上前見禮,說是靈順公主要在明玉園東院折梅賦詩,請所有來客同觀。
桑覓不懂是什麼意思。
她將謝擇弈手中拿著的點心盒收到了自己懷裡,一知半解地跟著領路的婢女走著。
明玉園東院,滿目盛放的梅林中,傲然而立的梅花樹下,一名青年才子正清朗吟詩。
數丈之外,圍了幾圈熟悉的麵孔。
絲竹樂聲,自人群之後傳來。
桑覓一句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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