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兒——”
謝擇弈生氣了,甩開了她微涼的手。
存心要氣死他的壞覓兒,壞手凍著去吧。
他不捂了。
桑覓對他突如其來的惱火,毫無頭緒:“你怎麼又生氣啦?”
謝擇弈靠著馬車,兩眼一閉:“我回去就找塊墳地,把自己給埋了。”
“彆生氣嘛謝擇弈。”
桑覓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謝擇弈故作高冷。
桑覓思索一番,湊近他,溫聲細語地說道:“我給你燒紙錢好不好?你彆生氣了……”
謝擇弈嘴角微妙地抽了抽。
“我看你是真想氣死我。”
桑覓一臉無辜。
搞不懂他為什麼老生氣。
這回她都沒有殺人呢。
哄也哄不好。
都說給他燒紙錢了,他還氣。
還是碧珠好呀,給銀子就樂嗬嗬。
謝擇弈將視線轉回來,認真地看著桑覓:“我是吃醋,你明白嗎?覓兒和彆的男人多說半句話,我都會吃醋,心裡發酸。”
桑覓茫茫然,一知半解。
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懂他為什麼生氣了。
謝擇弈補充道:“我和彆的男人不一樣,覓兒得明白的,我是夫君,夫君隻有一個,夫君是覓兒心悅之人,覓兒可以和夫君聊小貓小狗,路邊的野男人不可以。”
桑覓不知道他在羅裡吧嗦什麼,但她聽懂了,他在罵蕭殊羽是路邊的野男人,於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謝擇弈見她笑,心中氣惱鬱結消了大半。
“等這些瑣事一了,咱們就離開這裡,到處遊山玩水,再也不管他們了,世事如何,都隨它去吧,好不好?”
誰當皇帝都和他們沒關係。
覓兒再也不用殺人。
他仍可以做一個為平頭百姓仗義挺身的人。
就這麼和覓兒待在一起,度此餘生。
桑覓不曾遊山玩水,不懂那是什麼樣,她也不愛去想以後會如何,但她很喜歡聽謝擇弈說“好不好”,他似乎總是會問她好不好,始終會等待著她的答案,而桑覓呢?哪怕是說不好,仿佛也沒關係。
因為是謝擇弈,所以她答不好也是好。
她若是答好,他大概比碧珠看見銀子還高興。
桑覓微妙地笑了起來,烏黑的眼眸晶亮,她捏著小手扯了扯謝擇弈的衣裳:“你再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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