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嘞,奴婢記住了。”
碧珠有種被她凶了一頓的感覺。
桑覓沒再理會她,往院牆外走去。
……
謝擇弈停步片刻,自謝仁手中接過自己的那柄劍,不鹹不淡地交代了兩句,很快出了門,來到一黑一白兩匹駿馬跟前。
兩名布衣小廝恭順地退下。
桑覓正在撫摸高大白馬那長長的臉。
她轉頭去看謝擇弈,見他已將佩劍利落地掛在腰間。桑覓記得這柄劍,正是那柄在他書房掛了很久不曾動過的慈讓劍,與記憶中有所不同的是,兩顆黑白兩色的石頭,被他改成了劍穗懸垂在劍柄上。
她送給他的東西……
桑覓下意識地低頭去看他的腳。
謝擇弈有所會意,說道:“靴子我收起來了。”
“我沒說靴子。”桑覓連忙回道,視線一陣飄忽,落在了麵前的長長馬臉上,“我說的是……白馬。”
謝擇弈說:“覓兒喜歡白馬。”
“我是說這匹馬真好看。”
桑覓順著馬兒的臉由上到下撫摸著,由衷說道。
“這匹白馬叫玉麒麟,黑馬叫墨麒麟,都是日行千裡,夜走八百,耐力驚人,戰場上亦可迅速穿梭奔馳的良駒。”
說話間,謝擇弈看向桑覓:“還記得怎麼騎馬麼?”
桑覓不以為意地揚了揚眉毛,挪動腳步,隨即輕盈地翻身上馬。
對她來說,跟馬打交道,可比跟人打交道容易多了。
兩騎出城,直向望京。
城外田裡的小麥已進入返青期。
一眼望去如蟻點大小的農戶們,正在田間勞作,給小麥澆返青水,追施返青肥。春末夏初,麥田裡雜草也開始生長,農戶們躬身割除雜草,以讓麥子收成更好。
種地的人不會關心,繁華的望京城,是誰在當皇帝。
他們隻關心,來年能收多少石糧食。
以及,自己的家小能不能吃飽飯。
桑覓遙遙望著不見邊際的麥子,對於了卻諸事後的朦朧未來,隱隱也有了某種期盼——待到桑大人他們不再需要她,平靜地躺在無人問津的草地上,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倘若有個大笨蛋陪在她身邊,那麼天也一定是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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