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殿下。”
“夫人免禮。”蕭殊羽漫不經心地說道,“夫人今日攜家中女眷,是來探視桑侍郎的麼?”
林氏下意識地將身邊兩個女兒攏到了身後護著,帶著幾分戰戰兢兢,問道:“不知梁王殿下,有何指教?”
蕭殊羽輕輕笑了笑,麵上卻瞧不出什麼情緒。
“日前聽聞夫人進宮見了母後,進獻珍稀草藥,父皇服用後,身體果真有所好轉,但他年事漸高,此番打擊太大,到底是難以承受,不過母後還是感念桑夫人一片忠貞之心,遂讓本王過來關照關照桑侍郎。”
林氏聽到這裡,兩條腿都一陣發軟。
蕭殊羽從車架上起身,踩著一個內侍的背,緩緩下來。
他似笑非笑地寬慰道:“夫人莫要緊張。”
“殿、殿下……”
林氏擋在兩個女兒身前,不知該說什麼。
蕭殊羽問:“敢問夫人,在哪裡找來的奇草妙藥?”
林氏低著頭,低聲答道:“是小女上道觀請香,偶遇神醫,費千金求醫問藥所得。”
“哦,哪個女兒?”
蕭殊羽問話時,視線落在了桑覓身上。
林氏遲疑猶豫一番,恭順回道:“自然是,是長女盈兒……”
覓兒她什麼也不懂,哪裡應付得了這種狀況?念及此,林氏自是不會將她牽扯進來。
而且眼下的情況來看,那藥似乎也沒有什麼作用。
蕭殊羽淡然說道:“既如此,待父皇身體康健,該當賞賜才是。”
“回殿下,家父食君祿受皇恩,理當為君儘忠,此乃小女子分內之事。”
桑盈當即順著母親的意思,頷首接了話頭。
一旁的桑覓默不作聲,似是在神遊天外。
但蕭殊羽的視線,還是不著痕跡地轉了過來。
“謝小夫人,可還記得本王?”
桑覓緩緩抬眸,那雙漆黑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那當然記得,昨晚你殺了一隻貓。
蕭殊羽說:“本王與小夫人有緣,今日得見,不妨同行?”
桑覓直截了當地問:“你是來放我爹出去的嗎?”
“這並不難。”
蕭殊羽很快答話。
“況且,謝小夫人言重了,桑侍郎他並非什麼犯人,沒什麼放不放的,他隻是需要冷靜冷靜,所以暫居獄中,我過來真的隻是看看他,也沒有彆的意思。”
一旁的林氏與桑盈相視一眼,麵露疑惑。
她們都不知道,梁王蕭殊羽和桑覓看上去怎麼好像還很熟的樣子。
桑覓說:“這麼簡單,那你把我爹先放出去。”
“覓兒,不可對殿下莽撞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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