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到處都是屍骨遍地。
幾聲野獸嘶吼,聽的讓人不寒而栗。
石辰滿臉期待的坐在地上,他很是希望骨輝能趕來,要是正常情況下,他肯定忌憚,畢竟他不是嗜骨宗的敵手,尤其是少宗主。
但現在,情況卻是完全不同。
隨著林錚坐鎮,他不僅可以得到庇護,甚至還可以借助林錚的力量來斬殺骨輝,要是嗜骨宗宗主能親自趕來,那麼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這樣的話,他的大仇得報,就算是死也能瞑目。
“嗜骨宗的人來了。”
四周有著很多人暗地裡盯著,他們已經知道石辰是嗜骨宗的叛徒,不單單是背叛了嗜骨宗,更是盜走嗜骨宗的大荒骨紋。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大荒骨紋是什麼東西,但能夠被嗜骨宗如此看重,本身已經說明很多問題,所以這些人趕來,就是想要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好是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這裡是殺戮戰場,一切以拳頭說話,至於所謂的道理都是狗屁,隻要能夠順利奪得機緣,各種手段都可以用,包括偷襲和暗殺在內。
“石辰,你說你為什麼要進入殺戮戰場,將自己逼到絕境,敢做嗜骨宗的叛徒,我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強忍著心中的無儘怒火,骨輝帶著上百人趕來亂葬崗,踩在碎裂的屍骨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當然知道四周暗處隱藏了很多武者,生怕被圍攻,到時候就算是能夠順利奪回大荒骨紋,恐怕也會陷入危機之中,莫要說帶著大荒骨紋返回宗門,他們是否能夠活著離開殺戮戰場都是未知數。
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防備,要是真的遭遇圍殺的情況下,上百人必須要確保他安全離開,不管這些人心裡是否願意,他們都很清楚,少宗主要是有事,他們也得不到好結果。
來到石辰麵前,骨輝笑著說道:“父親有上百個弟子,唯獨對你看走了眼,你捫心自問,父親對你怎麼樣,甚至讓你看管藏寶閣,你卻監守自盜,敢盜取大荒骨紋。”
“對我好?要不是我搖尾乞憐,處處討好,你父親會對我好?當年他屠戮我石家數百人,可有絲毫的手下留情,要是他知道我的身份,還會留著我?你們這些儈子手,我一定會替家族報仇,滅了你嗜骨宗。”
聽到此話的骨輝不怒反笑,似乎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一個隻是武王的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給了石辰如此膽量。
“石辰,你彆說廢話,我勸你還是交出大荒骨紋,乖乖的隨我們返回宗門,說不定宗主和少宗主可憐你,饒你不死,要是你再爛嘴,小心受皮肉之苦。”
“你隻是小小的武王境而已,莫要說少宗主出手,就算是我等都可以輕鬆將你鎮壓,你有何底牌。”
“少宗主,讓我將其鎮壓。”
擺擺手,阻止憤怒的眾人,骨輝笑著說道:“我還是喜歡你曾經做狗的樣子,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跪下爬過來,奉上大荒骨紋,然後學狗叫來幾聲,讓我聽舒服了,我現在便可以承諾你,就算是你返回宗門,你也不會死。”
“你要是敢拒絕,我會當場將你碎屍萬段,不要質疑我的話。”
很明顯,骨輝就是故意想要羞辱石辰。
原因很簡單,在骨輝看來,石辰敢在嗜骨宗盜走大荒骨紋,對於嗜骨宗來說,就是莫大的恥辱,必須要好好的羞辱石辰,才能消除自己體內的怒火。
“他不會學狗叫,我倒是想要聽聽嗜骨宗的堂堂少宗主學狗叫。”
“誰!滾出來!”
看著走出來的青年來到石辰麵前,骨輝聽說過此人,笑著說道:“原來你就是石辰身邊的靠山,聽說你以至尊境就敢抗衡骨玄。”
到現在骨輝都不知道骨玄已經隕落,還以為石辰和此人躲避骨玄的追殺,畢竟能抗衡是一回事,是否能夠壓製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至尊境和大帝境之間的差距擺在那裡。
林錚笑著說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不久前我們斬殺的十數人,其中有一人就叫骨玄,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什麼?骨玄死了?怎麼可能的事情,聽到此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可要知道,骨玄乃是巔峰大帝高手,除非是道祖境能夠壓製,否則的話,就算是同等級的武者都不是骨玄敵手,更何況還是至尊境武者,怎麼可能的事情。
沒有人會選擇相信青年的話,隻是骨輝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骨玄真的死了,並且石辰留在這裡不走,難道是故意引他們前來?
這是怎麼回事?石辰身邊的青年隻是至尊境,就算是巔峰至尊境,甚至能夠越級斬殺骨玄,但是自己這邊足足有著三位道祖境,以至尊境和道祖境之間的差距,他就不相信青年能夠壓製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