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彎彎直接從他後背上往下跳。
正要去追那些獸人,察覺到背上一輕,立馬扭動巨大的頭顱來看。
在看到白彎彎快要落地時,尾巴一掃,將她重新接起來。
這麼一耽誤,之前的幾個獸人已經逃離很遠。
“哎喲,燭修,我腿疼。”
擔心他還要去追,白彎彎開始哼哼唧唧。
她躺在他的背上滾來滾去,“好疼好疼呀!”
眼鏡王蛇似乎有點著急,眼皮連眨了數下,根本沒再去看那些獸人,龐大的身軀像利劍一樣竄出。
樹葉不停在她身邊擦過,等燭修的速度放緩下來時,她已經被燭修送回了之前的那處洞穴。
他把白彎彎輕輕放在地上,頭顱垂下來輕輕地挨了挨她的腿,仿佛在問她還疼不疼。
他身上濃鬱的黑霧又消散了許多。
白彎彎看得一陣心軟,沒有再騙他,“不疼了,你彆擔心。”
漆黑的眼珠瞅著她,似乎在分辨她說的話。
白彎彎笑了一下,抬手在他有些磨手的粗糲的頭顱上摸過。
“真不疼了,但我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你躺下來挨著我,陪我行不行?”
燭修慢慢地將盤著的身軀伸展,挨在她身邊,讓她能舒服地靠著。
“那我睡一會兒啊……”
白彎彎閉上了眼,實際上正在和係統交流。
“花生,我發現我能安撫他躁動的情緒,他每次情緒暴躁後身上的黑霧就很濃稠,但我把他安撫下來後,黑霧就明顯減淡,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是好事,說明他願意信任你,中了黑暗詛咒的獸人隨時會失控,很難輕信任何獸,如果放任這種黑暗力量破壞身體,慢慢地,他就會失去自己的意識,真正的淪為一頭野獸。”
越聽,白彎彎的臉皺得越緊,“如果要給他消除黑暗詛咒,需要多少積分?”
“至少十萬以上……”
“你怎麼不去搶?”白彎彎罵了他一句,又補充說:“你不搶,你更可惡,你明碼標價,還想讓我心甘情願的給你。”
她掰著手指算,如果一分不花,她起碼也還要生個兩三胎。
“黑暗詛咒是這個世界的黑暗之力,即便是超脫這個世界的係統,也要受規則束縛,所以才要耗費大量的積分。”
“不過宿主你對他影響很大,可以時常安撫他的情緒,減輕黑暗詛咒對他的負麵影響,如果他自己能克服黑暗詛咒,那你一積分都不用花。”
“哦?還有這種好事?”
“咳……機會是有的,但估計隻有萬分之一。”
萬分之一……嗬,那直接說沒希望好了。
從花生這裡了解到黑暗詛咒的事情之後,白彎彎開始動不動就說兩句好話,和他抱抱貼貼。
效果也真的很明顯,兩天下來,他身上的黑霧幾乎已經看不見。
但問題也來了,燭修好像黏上她了,一刻都不分開。
哪怕她要去大小解,他都要在旁邊守著。
尷尬得她想刨地。
好幾次想抽身去看看辛豐有沒有找過來,但燭修寸步不離,就算辛豐在附近,她也沒法和他見麵。
她耐著性子,不能去和一個生病的獸計較。
“燭修,我想吃魚了,你能去給我抓點回來嗎?”
燭修沒有回應,白彎彎立馬湊上前,雙手艱難地抱住他的頭顱,“你看這山洞又破又小,我住得一點也不舒服,但這些都不算什麼,隻要能陪著你就好。你真的不能滿足我一個吃魚的小小心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