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震顫。
白彎彎神色緊張,緊緊貼著炎烈,能感覺到背後靠著的地方傳來的震動越來越強烈。
“炎烈,你聽到沒有?”
炎烈用力抱住她,從沒有過一刻,那麼希望彎彎不在自己身邊。
臉上一貫的笑都變成了凝重,“聽見了,很可能是附近有獸潮。”
震動太大,白彎彎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些毛骨悚然。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掐進了炎烈的手臂,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紅痕。
“彆怕!”炎烈輕拍著她的背,聲音發緊。
他要怎樣才能護住彎彎?
眼睛在附近四處打量。
他們藏身的這處岩壁凹陷不過一米寬,勉強能容納兩人緊貼在一起。
周圍的綠植能掩蓋一部分氣息,也許能瞞過之前的獸人,但獸潮要是朝這邊過來,他受傷流出的血一定會把它們吸引過來。
所以,他不能和彎彎在一起,那樣會拖累彎彎。
目光轉動間,他仰頭看到那粗壯的樹乾間有一處枝葉十分繁盛。
他立馬握住白彎彎的肩,口吻鄭重,“彎彎,你聽我說,一會兒我把你藏在樹乾上,不管發生什麼,你彆害怕,等我引走野獸,辛豐一定會找過來,到時候你就安全了。”
白彎彎一把拽住他,“你想去引開獸潮?不行……”
白彎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炎烈捧住臉。
他的眼神炙熱的像是能融化一切,又染上了一層哀傷。
一直像太陽一樣熾烈的他從沒有露出過這樣的情緒。
白彎彎怔住的刹那,灼燙的吻落下來。
他吻得又重又深,卻是點到為止。
“彎彎,等我回來,你就給我生一窩崽好不好?”
他在笑,眼底卻看不見笑意,隻有濃濃的不舍和眷戀。
白彎彎緊抿著嘴唇,“你先彆走。”
“彎彎,再不走,來不及了。”
遠處樹木斷裂的響聲,伴隨著某種野獸刺耳的嘶鳴。
聲音越來越近,白彎彎能想象出那些發狂的野獸如何踐踏著一切阻擋它們前進的障礙物。
“你再等我一下。”
白彎彎說完,迅速在腦子裡呼叫花生。
“花生,你快出來!我遇到了生死危機,你再不出來,就得重新找宿主了。”
她一個現代脆皮,擁有的也隻是輔助作用的金手指,彆說和獸潮對抗。
就是麵對一頭普通野獸,她也得嗝屁。
“宿主,不是我不想幫你,我隻是個係統,因為你無法懷孕,係統積分不夠,無法開啟後麵的選項。後麵的選項開啟,你才有一定的攻擊能力。”
白彎彎滿臉焦急,拽著炎烈的手就是不肯放。
因為她心裡也明白,手一鬆,炎烈去麵對獸潮,一定是凶多吉少的。
炎烈也很不舍,可彎彎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他突然動了,粗糙的大手覆上白彎彎的手背,舍不得用力掰,“彎彎,你放手。”
“不放!”白彎彎紅了眼眶,死死盯著炎烈。
“我跑得快。”他的聲音沙啞,“引開它們,我還會回來的。“
“你撒謊,你自己聽聽那麼大陣仗,你怎麼逃回來。”
她抬手指著上方的樹乾,“我們一塊兒藏那裡,要是……被野獸發現,我們就一起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