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如刀,割得人臉生疼。
出來之前,白彎彎在身上貼了好多張暖寶寶,她不想在這種時刻受涼感冒,給大家拖後腿。
身上穿著的也是去年兌換的羽絨服。
可即便如此,仍擋不住刺骨的寒意。
她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成霜,睫毛上也掛了一層細碎的冰晶。
燭修立馬用蛇尾將她卷起,天賦力施展而出,身上的寒意才驟然消退。
出門前,白彎彎拜托石花和她的兩個獸夫幫忙照看幼崽。
三個雄性便帶著她前往部落大門。
天上的雪花依舊簌簌飄落。
白彎彎伸手撫摸著燭修的後背,突然想起一件事,“燭修,蛇不是都會冬眠嗎?為什麼你不會?”
上個雪季在流浪獸城時,那裡的氣候並不算極寒,燭修沒冬眠還能理解。
可如今,寒風肆虐,連呼吸都帶著冰渣,他卻依然行動如常。
眼鏡王蛇的巨大頭顱轉動,泛紅的眼珠瞅著她:“我是變異蛇獸,能用天賦力抵抗冬眠本能。但如果受傷,或者天賦力消耗嚴重……就會被迫沉睡。”
“原來是這樣……”天賦力可真是個好東西。
她隻是隨口一問,很快被越來越清晰的獸吼聲拉走了注意力。
黃金獅發出的聲音時而淒厲時而憤怒,白彎彎的心沉了沉,也沒了說話的心思。
燭修的速度很快,轉眼間,他們就來到了部落大門處。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眼前的景象還是讓白彎彎的呼吸都開始發緊。
雪地被染成暗紅色,黃金獅和黑熊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伏著,有些甚至被撕扯得殘缺不全。
寒風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
“胡鬨!你們怎麼能帶著雌性出來?雌性受了凍會要命的,快回去!”
金巫正緊盯戰場情況,忽然發現白彎彎的出現,立馬就急聲勸阻。
不等獸夫們開口,白彎彎衝年老的獸人解釋:“您彆擔心,我不冷,我隻看看情況,很快就會回去。”
上了藥撿回一條命的金蒼正虛弱地靠在石床上,聽見白彎彎的聲音,立馬招呼金嶽,“扶我出去看看。”
金嶽滿臉焦急,“族長,你的傷非常嚴重,族巫都說了……”
金蒼衝他笑著擺了擺手,“我沒事了,是你扶我還是我自己走?”
金嶽沒辦法,隻好上前扶著他,嘴裡還不死心地勸慰:“外麵有巫叔盯著,您還是先養好傷吧……”
金蒼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傷勢正在急速恢複,這次的傷要不了他的命了。
被金嶽扶著走了幾步後,他確定自己剛剛沒聽錯,白彎彎真的就站在石屋外不遠的地方。
“彎彎?”
白彎彎聽到金蒼族長的聲音轉過頭來。
在看到族長麵色蒼白,一副虛弱的模樣,明白剛剛金翊趕來求藥膏是為了金蒼族長。
“族長,你受傷了?嚴重嗎?”
白彎彎邁步朝這邊走過來,自然地扶住他的手。
金蒼看到她眼裡關切的模樣,欣慰地搖頭,“不要緊。你怎麼出來了?這裡危險,受了凍也會要了你半條命,快讓你獸夫將你送回去。”
白彎彎正要回答,就聽到金巫急聲喊:“快,熊族又在圍攻少族長,你們幾個趕緊去救少族長。”
金蒼變了臉色,疾步要往前走。
白彎彎扶著他跟著走到部落大門前。
遠處,金翊的身影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