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森林後,白彎彎一行並未掉以輕心,他們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鷹獸一直在森林上空盤旋。
炎烈幾乎沒有受傷,他躍到樹乾上方仔細觀察鷹獸的動向。
“它們好像走了……”
燭修聳立起巨大的頭顱,幾乎與炎烈的身軀齊平。
“不會走,鷹獸是最記仇的種族,他們一次兩次地攻擊我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何況這次損失重大,他們一定還跟著我們,回程途中,我們一定要小心。”
“金翊,你對這附近的地形熟悉嗎?”
燭修扭頭去看他,卻看他趴在地上喘息,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
白彎彎已經跪坐在他身邊,輕撫他的毛發給他檢查傷勢。
黃金獅的頭顱偏過來,挨著她肩膀蹭了蹭,“我沒事,你彆擔心。”
說完,他才回應燭修,“這附近我不熟悉,黃金獅和熊族關係一直不好,我們幾乎不踏入對方的地盤。”
不熟悉地形,就沒法找到一條安全的捷徑。
“那就再看看,你先養傷。”
白彎彎扭頭看他,“你自己也傷勢不輕,你們快變回來,我好給你們上藥。”
如今她積分又大幅度縮水,好在上次極效金瘡藥還未用完,她擠出一些塗抹在金翊身上幾處非常嚴重的傷口上。
藥膏很快形成一層薄膜將傷口封鎖住。
白彎彎扶著他靠在粗糙的樹乾上,“你先躺著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辛豐。”
金翊受傷最重,其次就是辛豐。
變成人形後的他肩背血肉模糊一片,她立馬將最後一部分極效金瘡藥給他塗上。
“感覺好點沒?”
白彎彎看著他身上猙獰的傷口,心疼極了。
辛豐用手掌將她的手包裹住,輕輕捏了捏讓她放心,“我很好,不用擔心。”
白彎彎雖然心疼每一個獸夫,但還有下一個等著她處理傷口。
處理完傷勢最重的兩個,她來到了燭修身邊。
比起那兩個,燭修的傷勢隻是皮外傷。
她鬆了口氣,用普通的金瘡藥給他塗抹了一遍。
“還好你現在升階了。”
鷹獸和蛇是死敵,要不是燭修足夠強大,這些鷹獸完全可以耗死他。
燭修盯著她擔憂的眉眼,抬手替她撫平,“不用擔心,以我們現在的恢複力,就算金翊傷勢較重,頂多兩天也能恢複如常。”
燭修欣慰的是,這次遭遇鷹獸的攻擊是在他和金翊升級之後。
否則,他們興許護不住彎彎。
炎烈很快在附近搜尋了一圈,“這附近沒有洞穴,金翊和辛豐又受了重傷不宜趕路。今晚隻能露宿,彎彎,等會兒讓辛豐抱著你睡,你睡他身上就不會冷。夜裡我守著,你們好好休息。”
他一邊說,一邊順便把剛剛獵狩過來的野豬開膛破肚。
將最好的部分切成了三份送到三個受傷的雄性麵前。
雄性們即便沒有胃口,也大口嚼食。
他們剛消耗太多,需要食物來補充和恢複身體。
天漸漸黑沉下來,他們找了一處凹陷的位置,燭修受傷較輕,靠著邊緣的位置守著。
白彎彎躺在辛豐和金翊身側。
炎烈則跳上樹枝,全神貫注地警惕著周圍的一切情況。
白彎彎絲毫沒有睡意,隻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浮現那隻龐大鷹獸的身影。
心裡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盤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