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澤看向她的目光,仿佛在控訴她是個負心雌。
白彎彎想大呼冤枉!
“他自己跟來的,我可沒招惹他。”她連忙自證清白。
金翊在一旁點頭附和:“前幾日在獸寵街遇見這鮫人時,他正被商販鞭打,炎烈和我陪彎彎回來時,他可能悄悄跟上來,一直藏在水池裡沒露麵。”
辛豐聞言,上前握住白彎彎的手,沉聲問:“那他可有傷你?”
“沒有,他一直躲著,剛剛是我聽見水聲過來查看,才發現他。”
辛豐目光泛冷,掃向水池方向,“不如我現在把他丟出部落?”
白彎彎有些遲疑。
這鮫人來路不明,若真存了歹心,留下他確實不妥。
可如果他真是走投無路才逃來避難。驅逐出去,被獸寵商人抓到肯定會變本加厲地鞭笞,而丟到部落外麵說不定會被其他野獸分食。
她的猶豫被辛豐看在眼裡,但他必須先確認這鮫人的意圖。
他大步走向水池,越過正圍著鮫人問問題的崽崽們,來到鮫人麵前。
他的目光看似平和,卻也給人一種壓迫感。
“我……不會打擾你們,讓我在這裡待五天……三天也行。”
鮫人嗓音如天籟般動聽,此刻更惹人憐。
幾個獸夫立馬警惕,紛紛轉眸看向白彎彎。
白彎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們至於嗎?
她承認這鮫人好看,但她又不喜歡他。
好看的事物千千萬,她很清楚不可能全屬於她。
獸夫太多,累的也是她自己。
狼崽蹭到辛豐腳邊,仰頭道:“父獸,他渾身是傷,好可憐,讓他留下吧!”
其他幼崽也眼巴巴望著他,滿臉期待。
“崽崽們,陌生雄性對你們和雌母都是威脅。”辛豐語氣嚴肅。
幼崽們似懂非懂,隻覺得平日溫和的父獸今日格外冷峻。
星星跑到白彎彎身旁,拽著她的衣角央求:“雌母,他剛剛講的海底故事可有趣了,他真的不像壞獸人,不能留下他嗎?”
白彎彎明白孩子們對新鮮事物的好奇。
強行驅趕鮫人,恐怕會讓他們失望;如果他另有所圖……嗯,倒不如將計就計。
她轉向金翊:“這鮫人天賦如何?”
“綠階,在獸寵中算得上高階。”
“那就留下吧。”她最終拍板。
幼崽們歡呼雀躍,立刻圍住鮫人要繼續聽故事。
辛豐皺眉看向她,白彎彎笑著解釋:“讓他給崽崽們講一下外麵的世界也好。你們輪流盯著,若他真有所圖,正好我們也可以順藤摸瓜。”
夜幕降臨,酋戎和燭修歸家,聽聞水池裡多了條“魚”,目光齊刷刷射向白彎彎。
炎烈從廚房探頭,滿臉警惕:“彎彎,你該不會是被那鮫人的臉迷惑了吧?咱們哪個不比那魚好看?”
“胡說什麼!”白彎彎無奈扶額,“我留他自有打算,跟長相無關。”
“我不信!”炎烈酸溜溜道,“那樣姿色的鮫人,哪個雌性能不動心?”
酋戎和燭修雖未開口,但灼灼視線幾乎要在她身上燒出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