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戎的出現讓整個場麵驟然一靜。
阿蠻眼珠一轉,立刻撲上前哭嚎起來,聲音尖銳刺耳。
“族長!您要為我們做主啊!這些外族獸人仗勢欺人,不僅咬傷我家幼崽,還打傷我的獸夫!”她指著白彎彎,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他們根本不把虎族放在眼裡,必須將這些外族獸人趕出部落!”
酋戎金色的豎瞳微微收縮,緩緩掃過在場每一個獸人,最終落在阿蠻臉上。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要我,把自己的妻主趕出部落?”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圍觀的獸人們瞬間嘩然。
“什麼?”
“那個雌性……是族長的妻主?”
阿蠻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儘,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外族雌性,竟然就是傳說中族長那位神秘的伴侶!
而她家幼崽咬傷的,是族長家的崽子!
白彎彎緩步上前,唇角微揚,眼底卻冷得駭人。
“剛才你親口承認,是你的獸夫給我的崽子下麻麻草,縱容幼崽圍攻。”
“我沒有!”
叫阿蠻的雌性立馬否認,“我的獸夫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聽錯了。”
她心裡也無比後悔,她要知道這雌性是族長的妻主,她不止不會說那樣的話,也不敢讓幼崽咬她的幼崽。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隻能一口咬定沒有的事情。
“我剛不知道你的身份,隻是言語上對你稍微有些不敬,但我家崽子沒傷過你家崽子,那隻是氣話而已。反倒是你的幼崽咬傷我家幼崽,是被很多獸人看見的,你們說對不對?”
剛剛同仇敵愾的獸人們有些猶豫,這畢竟是族長家的雌性。
沒有人說話,阿蠻卻“哇”地一聲哭起來,“族長,就算她是您的妻主,也不能仗著身份高貴,隨便欺負我家崽子吧?我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幼崽被咬成這樣,族長,你該為我做主!”
“可以……”
酋戎的話讓阿蠻忽然抬頭,眼裡閃過亮光。
酋戎看向她,“你想怎麼處理犯錯的獸人?”
“我……我處理?”阿蠻不敢置信,猶豫了一下,“我說了就真能辦到?”
“嗯,你說……”
阿蠻沒有注意到酋戎眼底一閃而過的銳光,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公正嚴明的族長,他能活到現在什麼事情都乾過。
族長的位置他會守住,是因為他現在有了要守護的家人。
如果連家人都守不住,那這族長之位又有什麼意義?
阿蠻眼珠轉了轉,“我要打斷這些欺負我幼崽的獸人的腿,然後將他們全部驅逐出部落,讓他們成為流浪獸。”
她知道自己的提議有些過分,說完忍不住去瞅族長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