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布滿了鞭痕、烙鐵的印記,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隻剩下微弱的呻吟證明他們還活著。
酋戎冷冷的坐在上方的石椅上,親自督促這場審訊。
“是誰指使的你們?白彎彎雌性在哪裡?”一個獸人用力鞭笞著他們的獸身。
回應他的隻有痛苦的呻吟和斷斷續續、顛三倒四的囈語:
“好亮……服從……”
“主人……永恒……”
“雌性,帶走……必須。”
這些獸人的眼神空洞渙散,即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也無法清晰地表達。
他們的回答混亂不堪,如同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提線木偶,完全沒有正常獸人應有的恐懼和邏輯。
審訊的獸人十分無奈,轉頭看向酋戎,“族長,問了這麼多天,他們始終隻顛三倒四的說著這些話。”
酋戎眸中泛著冰冷的殺意,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今天之內,他們不說……那就全都殺了吧。”
就在這時,石牢沉重的鐵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守衛急切地衝進來:“族長!燭修雄性他們回來了!”
酋戎暗淡疲憊的眼裡瞬間注入光芒,他迅速起身,大步流星地衝出石牢。
議事廳外,風塵仆仆的燭修、炎烈、金翊、辛豐、尹澤正站在那裡,臉上都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沉重。
酋戎的目光在他們身後掃視,尋找著那個讓他近來不能安睡的身影。
然而,沒有。
他赤金色的眼眸瞬間黯淡下去,心沉到了穀底。
“酋戎,”燭修率先開口,聲音帶著長途跋涉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我們……沒找到彎彎。”
他狹長的蛇瞳中,陰鷙的戾氣幾乎要溢出來。
炎烈一向陽光的臉上此刻布滿了陰霾和深深的厭棄,他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石柱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該死!我們搜遍了所有可能的路線和區域,彎彎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酋戎強壓下心中的失望和焦躁,赤金色的眸子轉向燭修,聲音緊繃:“那有找到和彎彎相關的線索嗎?任何蛛絲馬跡都行!”
燭修緩緩搖頭,眼神冰冷:“沒有。對方非常狡猾,手段極其高明,消除了所有痕跡。甚至……連氣味都被某種特殊的東西掩蓋了。”
酋戎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但他沒有時間沉浸在失望中。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銳利:“你們跟我來。”
他帶著幾個雄性重新回到了陰暗血腥的石牢。
他將燭修等人帶到那幾個奄奄一息、神誌不清的叛徒麵前。“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拷問他們。但他們……腦子似乎都不太清楚了。回答顛三倒四,根本不像是正常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