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自己就很有小心思,自然而然地覺得這雄性是看上了他們家雌性,故意做這些事情引起她的注意。
哼,這些把戲,根本逃不過他的眼力!
燼影顯然不想解釋,他也無從解釋。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的記憶是清晰的,非常清楚自己半夜突然抽風一樣,來到了這座樹屋,將自己所有珍貴的東西都放在了桌上,甚至還站在那裡看了白彎彎許久……
想到這些,他自己都覺得丟臉。
他不再多言,快步上前,動作有些僵硬地將桌上那些散發著寶光的珍品一件件迅速收攏起來。
這個過程,他沒有多看白彎彎一眼。
白彎彎站在自己獸夫的保護圈之中,目光瞅著燼影收東西,然後迅速轉身離開的背影。
漂亮的眉心皺了皺。
即便她腦子還算聰明,現在也搞不懂這燼影在乾什麼。
獸夫們也麵麵相覷,表情各異。
炎烈撓撓頭,一臉茫然:“他……這是唱的哪一出?”
金翊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辛豐則開口說:“我們現在身處危險中,大家都警惕一些,幸好他昨晚沒有做出危害彎彎的事情。”
尹澤有些懊惱,“抱歉,是我的錯,昨晚我守在外麵竟然沒有發現他。”
辛豐搖頭,“他生來就是赤階天賦,你才剛升階,他想要避開你很容易。”
話是這麼說,但獸夫們都打定主意得更加警惕。
花寒摸著下巴,“他故意搞這些事情,很可能是想接近彎彎。”
獸夫們心頭一凜,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更不能掉以輕心,彎彎的獸夫已經夠多了……
燼影找回了自己的“寶物”,眼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和驚疑。
他很清楚做這一切的時候,他仿佛被某種無法抗拒的意念驅使著,意識是模糊的,身體卻忠實地執行著荒誕的指令!
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從見到那個叫白彎彎的雌性起開始變得不正常的。
******
自從那天的奇怪事情發生後,平平靜靜地過了兩天。
午後的陽光透過巨大的闊葉,灑在樹屋前的空地上。
白彎彎盤膝而坐,腿上攤開一張處理得異常柔軟、泛著珍珠光澤的獸皮。
她認真而羨慕地看著霜華聖雌纖細卻有力的手指捏著一枚打磨得極其光滑的骨針,專注地在獸皮邊緣穿梭,縫製著一條裙子的下擺。
每一針落下都伴隨著輕微的“噗嗤”聲,針腳細密而均勻。
“彎彎,這樣縫,才結實而好看。”
細密的針腳在她手下延伸,勾勒出繁複的花紋。
“霜姨,你真厲害,我縫出來亂成一團。”白彎彎自愧弗如。
上一個這麼心靈手巧的還是她的好姐妹石花,等這些事情了結,她就帶著獸夫們回去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兩人偶爾低聲交談,林間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附和。
突然,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