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隱被她突如其來的主動再次點燃,瞬間將門外的乾擾拋諸腦後,沉溺於她的熱情之中。
又過了許久許久,久到花寒幾乎要在門外站成一座絕望的雕像,房門才終於從裡麵被打開。
皎隱站在門口,俊美的眉眼間染著前所未有的饜足與幸福的光彩,整個人都仿佛被滋潤得更加耀眼。
他看到門外的花寒,想到自己能得償所願都是因為他。
“花寒,謝謝……”
花寒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彎彎能接納你,說明她心裡有你。”
花寒的話讓皎隱心裡更高興,但他看出花寒似乎心情不太好。
“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花寒已經越過他走向裡麵。
房間內,白彎彎已經披上了一件皎綃製成的長裙,但頸部、胸前乃至手臂上那些曖昧的紅痕和吻痕,在珍珠柔和的光澤下依舊清晰可見,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情事。
花寒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他強迫自己冷靜,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乾澀:“彎彎……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他試圖掩飾,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心虛。
白彎彎沒有理睬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予,徑直拿起一旁的衣服,背對著他,沉默地穿著。
花寒見狀,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點。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步,試探著問:“彎彎……剛剛你喝了兩杯猴兒酒,頭有點暈,我就扶你躺下,我、我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發現你和皎隱……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試圖將事情模糊化,裝作自己也是剛剛知情。
白彎彎係好衣帶,在旁邊的珊瑚凳上坐下,終於抬眸看他。
她的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意,讓花寒瞬間如墜冰窟。
“你要說的,隻是這個?”她的聲音很輕,讓人察覺不到她到底有沒有生氣。
花寒心裡七上八下,彎彎這神色,他完全看不透。
“嗯……我,我就是擔心你……”他硬著頭皮點頭,試圖轉移話題,走上前,“你累不累?我、我給你捏捏肩放鬆一下?”
說著,他伸出手,勻稱修長的手指就要搭上她纖細的肩頭。
尚未碰到,白彎彎開口道:“把你的手拿開。”
花寒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你……不累嗎?我看你好像很疲憊……”
“我累了,自然有我的獸夫會幫我捏。”白彎彎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
花寒心頭陡然一跳,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彎彎……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彎彎轉過身,直接和他的目光對上,不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花寒,我知道你一向善於算計,心機深沉。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把算計用到我頭上!”
她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我為什麼會和皎隱滾到一張床上?你最清楚不是嗎?”
花寒如遭雷擊,猛地瞪大了眼睛,臉上血色儘失。
他給彎彎喝酒,就是想把自己摘出來,免得彎彎知道自己給她和皎隱創作機會,生自己的氣。
“彎彎,我……”
她不清楚彎彎是在詐他還是真的知道了是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