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開口製止,他卻忽然低下頭,精準地捕獲了她的唇,帶著一股原始急切的力量,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語。
“唔……”白彎彎徹底懵了,一頭黑線。
被黑暗能量控製,腦子紊亂,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居然還記得這種事!
但他的動作毫無章法,急切而笨拙,像隻初次探索世界的幼獸,反而將白彎彎弄得心慌意亂,氣息都有些不穩。
肌膚相貼處傳來的滾燙溫度和毫無技巧的磨蹭,讓她也跟著難受起來,燭修還在不遠處看著。
雖然光線昏暗,但以獸人雄性的目力,恐怕……
她趕緊用力按住花寒在她身上胡亂摸索的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喘,對窗邊的方向開口:“燭修……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燭修的身影在黑暗中動了一下,聲音冷硬,帶著明顯的不讚同:“彎彎,我看應該讓他出去。我們守著他,他才能好好休息養傷。”
他當然知道那頭雄性發情了,心裡的怒火在升騰。
可清楚花寒受了傷,正在彎彎的心尖上,他什麼都不能做。
白彎扭過頭,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看了一眼已經完全興奮起來、像隻大型犬一樣在她頸窩處亂蹭亂嗅、喉嚨裡發出含糊嗚咽聲的雄性。
他顯然被某種原始衝動支配,卻不得其法,隻會憑本能動作,看起來甚至有些可憐。
要是真讓燭修把他帶出去,他恐怕會一直這樣難受躁動下去,無法疏解。
“沒關係,”白彎彎心軟了,聲音也軟了下來,“我……我陪著他就好。”
燭修的眉頭蹙得更緊,語氣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和不滿:“彎彎,你要無底線地縱容他嗎?他現在神誌不清,很可能傷害到你。”
一聽這話,白彎彎就知道他吃醋了。
她正想解釋,花寒卻因為被按住了手而不滿地動了動,力量大得驚人,白彎彎那點力氣根本摁不住他。
他的唇胡亂地落在她的臉頰、下巴上,呼吸灼熱,帶著一種純粹的、幾乎燙人的渴望。
白彎彎的呼吸徹底亂了、,她一邊努力偏頭躲開花寒毫無章法的親吻,一邊急忙對燭修說道:“燭修,我不是縱容他,也不是偏心!如果……如果今天在這裡遭遇這些的是你,變得這樣無助、隻能依靠本能行事的是你,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這話像一陣清風,稍稍撫平了燭修心中亂竄的鬱氣和嫉妒。
他沉默了一下,目光複雜地掃過床上那個憑借本能糾纏著彎彎的雄性,他倒是想替他去承擔這些,那樣,能享受到彎彎這樣毫無保留的、溫柔的、甚至帶著縱容的悉心嗬護的就是他了。
“燭修,你先出去吧,好不好?”
白彎彎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點撒嬌懇求的意味,她快要被花寒鬨得脫力了,“下次……下次我補償你,好不好?”
燭修的目力極好,耳力也更佳。
即使不刻意去聽,那邊床榻上細微的動靜、衣料的摩擦聲、以及彎彎那壓抑的輕喘和無奈的哄勸,都清晰地傳入他耳中。
他幾乎要用儘所有的自製力,才能克製住自己不走過去,將那個礙事的家夥從彎彎身上拎起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