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經過數日風塵仆仆的跋涉,虎族部落已經遙遙在望。
這一路上並不太平,他們遭遇了幾次零星的襲擊,也救下了不少因部落被毀而流離失所的獸人。
隊伍比出發時又壯大了幾分,而白彎彎身後滿臉疲憊的獸人們則帶著劫後餘生望著前方巨大的部落族群,生出了對新生活的期盼。
酋戎早已收到消息,高大的身影靜立在部落大門前,沉穩如山。
他的目光穿越人群,精準地鎖定了那個讓他牽掛的身影。
白彎彎一眼就看到了他,多日奔波的勞累仿佛瞬間消散,腳步不自覺地輕快起來,幾乎是跑到了他麵前。
酋戎伸出手,一把扶住她的胳膊,指尖在她手臂上輕輕摩挲,感受著真實的存在感,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濃重思念:“怎麼去了這麼久?”
白彎彎仰起臉,笑容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明媚動人:“處理了一些棘手的事情。還有,我把豹族和狐族的獸人都帶了回來,”
她頓了頓,笑著湊近兩分,“你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
酋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手臂一攬,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感受到懷中真實的溫熱,他懸了多日的心才緩緩落定。
大隊伍已經行至麵前,他依舊摟著她,轉向沉穩可靠的燭修和辛豐,安排道:“前哨傳回消息後,我已經讓安排好住處,你們帶大家去安頓吧。彎彎,我會親自帶回去。”
同為雄性,辛豐、炎烈等自然明白酋戎此刻的心情。
與心愛的雌性分彆許久,渴望獨處是本能反應。
他們對此並無異議,況且手頭也確實有一大堆安置新族人的事務需要處理。
他們轉頭看向白彎彎,“彎彎,我們回去等你。”
“早點回來。”
“好,一會兒我和酋戎一起回。”
交代完畢,酋戎便自然地牽起白彎彎的手,轉身帶著她往部落深處走去。
離開眾人的視線,白彎彎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緊實的側腰,歪著頭看他,眼中帶著點點笑意:“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的。”
酋戎一把將她作亂的手攥在掌心,包裹得嚴嚴實實,目光裡沒有生氣,反而沉澱著彆的情緒。
“不生氣。這裡是你的家,你是我的妻主,這裡的一切,你都可以做主。”
“真的?”白彎彎嘴上這樣問,那雙明亮的眼睛卻早已因喜悅而彎成了好看的月牙。
話是這麼說,她的想法還是要說清楚:“我帶他們回來,一是因為他們是炎烈和花寒的族人。外麵情況險惡,讓他們流落在外,炎烈和花寒會牽掛,無法安心。更重要的是,”
她語氣一轉,變得凝重,“我們至今不清楚麵對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壯大我們自己,才能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更大危險。”
酋戎安靜地聽著,眸中浮現出讚賞與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