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深想幫忙晚了一步,他被那三個雄性攔得死死的,根本無法靠近彎彎。
白彎彎轉頭,看向老族巫,知道他是不放心,並不生氣。
“我是在救治族長,你最好彆攔我。”
可老族巫卻根本不信,渾濁卻銳利的眼睛盯著她手中的瓷瓶。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族巫很清楚族長的身體情況,他甚至已經用光部落最珍貴的藥水,都還是無法救回族長。
他不相信這小雌性能救回族長。
他擔心的是,族長喝下雌性手裡的東西後情況會變得更差。
“是我配置的藥水,現在我要給族長喝下。”
“不行!守衛呢?給我攔下她!”族巫氣得吹胡子瞪眼。
石屋內的氣氛瞬間繃緊到了極點!
白彎彎沒有動怒,她平靜地看向老族巫,清晰地感受到他純粹是擔心族長身體的焦灼。
於是,她冷靜地反問:“族巫,請問,族長現在的情況,在場的各位,包括您在內,有誰能治嗎?誰能讓族長醒過來?”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屋內每個人都聽到。
一片死寂。
所有獸人,包括這位老族巫,都麵色灰敗地沉默了。
他們不能,他們已竭儘所能,回天乏術。
“既然大家都不能治,那讓我試試,對族長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最壞的結果,你們都接受了……為什麼不賭一把看看呢?”
白彎彎見他們依舊在遲疑,就再敲一錘,“實話告訴你們,族長的情況非常不好,過了今天,就是我也救不回了。”
她的話像冰冷的錐子,紮得所有人都十分難受。
他們不信任外來的獸人,可就像她說的,萬一呢?
族巫盯著她手裡的藥瓶,“這藥是什麼?你說給我聽聽。”
“我怎麼治,用什麼藥,”白彎彎掃了他一眼,冷聲道:“這是我的秘密,不能外傳。”
族巫臉上的皺紋因掙紮而扭曲,他依舊不放心,這雌性太年輕,他不相信。
傅謹行也適時開口,“族巫,如果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可以阻止她,既然沒有,你們阻止她就是阻止族長醒來的可能。”
這話分量太重,老族巫臉色變了幾變,嘴唇也在微微顫抖,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讓她試試吧!”
就在這時,一直沉浸在巨大悲傷中的族長妻主猛地抬起頭,她眼中含著淚,卻帶著一絲破釜沉舟的決絕,“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更壞嗎?讓她試!”
族長妻主發話,即便是族巫也沒法去左右族長的命運。
他歎了口氣,看了白彎彎一眼,然後不得不萬分不願地緩慢退開。
但他沒有離開太遠,幾乎是貼著床邊站著。
他要親眼看著,這個小雌性到底是想害他們族長,還是救他們族長。
白彎彎沒有再理會他,時間緊迫。
係統出品的藥劑雖然效果極好,但已經拖了這麼久後麵養起來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