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嚇一跳,猛得回過身,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容,標誌性的壞笑,剛剛的憂鬱和擔憂瞬間消失,轉而全是驚喜,從床上起來過去就打人,
“你這壞家夥,就會嚇我,我還以為你走了呢,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鐘躍民任由媳婦撒嬌,小拳頭錘他胸口,癢癢的,按摩一樣,等鬨夠了,一把將女人摟自個懷裡,感受著彼此的溫熱和重逢喜悅,他的手也不老實起來,上下遊走,習慣性從下擺突破進去,剛觸及到光滑柔和的肌膚,就被媳婦給阻止了,
嘟嘴,“彆使壞,也不看看這是哪裡!”
兩人分開,坐到床邊,周曉白道:
“你剛才躲哪去了?我以為在床上呢!”
“我從帳篷後麵偷摸溜出去了,在柵欄上弄了個缺口,佯裝逃脫了,給藍軍來了個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這招挺好使,這不全都追我去了。”
周曉白道:
“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啊?這麼些人興師動眾來抓捕你,領頭的還是個團級乾部,你不是又犯什麼錯誤了吧?”
鐘躍民看了眼媳婦手臂上的袖章,也是藍色的,
“媳婦,嚴格說起來,咱兩人可是敵對關係,我是紅方陣營的。”
“你不是戴著藍色袖章!”
“從藍軍俘虜那邊拿來的,偽裝成藍軍”,鐘躍民道:
“你就沒聽到點消息?動靜什麼?”
“什麼消息?”
“昨兒個夜裡,我,海洋幾個,深入藍軍腹地,潛入指揮中心,把藍軍指揮陣營的大首長們給一鍋端了……”
簡單一說。
周曉白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回過神,
“這是你們乾得啊?也太無法無天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藍軍指揮中心淪陷,首長們被侵入者五花大綁,嘴裡塞了抹布,還下達了各種‘命令’,如今藍軍下麵部隊各兵種都亂成一鍋粥,紅軍趁機大舉反攻,大有收複山河之勢,原本已經注定的結局,很有可能來個驚天的大逆轉,
這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的男人!
她雖然在野戰醫院,但從前線下來的士兵口中聽到了些消息,那會心裡還嘀咕,這幾個入侵者也太膽大包天,竟然連首長都敢綁,有一刻腦海裡還真掠過躍民的身影,沒想到一語成讖。
“你就不怕首長們發怒,我看你們幾個大頭兵到時全都得受處分,弄不好提前轉業回去了。”
“周大夫,凡事都得講道理!”
鐘躍民道:
“演習開始前,領導們可是三令五申,不要當演習對待,要按真實戰場來進行,力求演習真實性和發揮最大效果化,我們可是嚴格遵守領導們的指示,這才突襲,藍軍陣營這邊的警戒形同虛設,就靠手臂上的藍袖章,我們四個可以說是正大光明進了藍軍指揮中心,輕而易舉拿下,這也算是給領導們上了堂課,你說要是真打仗了,那可不是綁個繩,塞個嘴那麼簡單,要沒命的。”
周曉白見心上人沒點悔過,還洋洋得意,無奈,也了解人性子,
“理是這麼個理,但你們也太過了,現在藍軍下麵所有部隊,接到的命令就是抓捕你們這幾個入侵者,剛才的陣仗你也看到了,首長們肯定暴跳如雷,要抓到你,非狠狠抽你幾鞭子。”
“可以理解,不過也得有本事把我抓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