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們彆看現在跑在前頭的隊伍挺歡,就一定能一直領先?
戈壁這地方,邪乎著呢,說不定哪個小隊現在就因為找水偏離了路線,或者有人中暑掉隊了,這都有可能的,咱保持自己的節奏,以逸待勞。”
張海洋點頭,還是有一點擔憂,
“我就怕隻有三天時間,咱到時到不了目的地,也不知道有多遠。”
“不會太遠!”鐘躍民篤定說道。
“你咋知道?”
鐘躍民說,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人跡罕至的戈壁沙漠,就算是特種兵的考核比賽,其中不確定的因素和危險太多了,誰也不能保證參賽隊伍途中發生不可預料的危險,
要是範圍過大,這種危險性和不可控性會成倍增加,後麵就是救援,對救援人員來說,本身也存在風險,所以說,我覺得會控製在一個合理範圍,不會太遠”,
張海洋幾人點點頭,覺得蠻有道理的,吃完餅子,也是趕了一天路,明天還要起早趕路,幾人直接就地躺下休息,邊上的篝火也漸漸熄滅,洞穴裡一片漆黑,隻剩外頭狂風肆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倚在洞穴門口位置本來負責站崗的張海洋,實在太困,這會也沉沉睡去,
耳邊中被一陣持續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聲吵醒,那聲音很近,感覺就在耳邊,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在反複刮擦、摳撓著他們簡陋的門框,
嘎吱吱吱……
他這睡得迷糊,一開始沒在意,以為是外頭風聲作祟,咂吧下嘴,換一邊倚靠睡覺,異響還在,而且鼻前一股刺鼻的濃烈腥臭味襲來,眼睛迷糊睜開,發現那簡易木頭製作的門框底部,
一隻毛茸茸、沾滿沙土的爪子,底部的沙土被挖空,正奮力地從門縫底下伸進來,尖銳彎曲的利爪死死摳抓著內側的泥土和石塊,發出令人心悸的刮擦聲。
狗?
這是他混沌大腦的第一反應,但下一秒,這個念頭就被徹底粉碎!
視線順著那爪子向上,透過門縫,對上了一雙在黑暗中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燈籠”,
那絕不是狗的眼神……
冰冷、凶殘、充滿了饑餓的貪婪,借著微弱的天光,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齜著慘白獠牙的‘狗頭’,正對著門縫發出低沉的、威脅性的嗚嚕聲,腥臭的涎液似乎都滴落在了門外,
狼!
是特麼的戈壁狼!!!
“我操!!!”
張海洋一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向後猛蹬,後背重重撞在還在熟睡的鐘躍民身上,聲音都嚇變了調,
“狼,有狼,外麵有狼!!!”
他這一聲淒厲的驚呼,如同在寂靜的洞穴裡扔下了一顆炸彈,
裡頭熟睡的幾人幾乎是同時彈坐起來,長期的戰鬥本能讓他們在瞬間清醒,
鐘躍民一手就摸到了身邊的工兵鏟,寧偉也是反手快速握住了腰間的短刀,裡頭大龍、小胖同樣工兵鏟在手,
“哪呢?!”
鐘躍民語氣沉穩,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但沒一絲慌亂。
“門……門縫,在扒門!”
張海洋指著那不斷被撓得嘎吱作響、甚至有木屑掉落的簡易門框,有些語無倫次,
鐘躍民拍把人肩膀,
“淡定點,不就一頭狼嘛,大龍,小胖,先把火升起來,快點……”
大龍兩人立馬撿起一邊的枯木,重新生火,鐘躍民幾步來到門框邊,這木門搖搖欲墜,底下的狼爪子還在扒拉,
“槽,敢來這撒野!”
沒有任何憐憫,都要鑽進來吃他們了,還猶豫什麼,手起兵工鏟落,把那狼爪子直接給剁了,外頭的惡狼發出淒厲的慘叫,同時,發出更多的“嗷嗚,嗷嗚……”的叫聲,
媽的,還不止一隻,鐘躍民趴到門縫一瞧,外頭有數十隻發著幽幽綠光的燈籠,少說得有五六隻了,
“槽,咱特麼是讓狼群給盯上了”,
鐘躍民心罵咧一句,不過並沒多少慌亂,
“把剩餘的柴火都點上,火燒旺一點,狼怕火!”
篝火劈裡啪啦作響,火光映射在他們每個人臉上,身形影影綽綽,不過外頭狼群並沒有離開,嗷嗚叫聲此起彼伏,
大龍上來,手裡緊抓著兵工鏟,麵色有些緊張,
“躍民,這荒無人煙的戈壁灘,怎麼一下蹦出這麼些野狼來?白天裡彆說狼了,天上一隻鳥兒沒見過。”
鐘躍民道:
“這種戈壁灘,人跡罕至,人類沒法生存,不見得動物不行,像狼、狐,羚羊什麼,甚至是熊,都是有的,白天燥熱,都躲洞穴裡,晚上才出來獵物覓食”,
“這是把我們當獵物了?”
僵持一陣,外頭的餓狼根本沒離開意思,“嗷嗚”,“嗷嗚”叫個不停,瞧這意思,是要召喚更多的同伴,
不能這麼坐以待斃,要引來更多狼群,他們這臨時搭設起來的洞穴可經不住狼群輪番攻擊,加上柴火有限,火要一熄滅,怕是成群鑽進來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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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躍民當機立斷,
“我出去跟這餓狼較量較量,你們守住洞口。”
“算我一個”,
張海洋手裡匕首緊握,沒了剛剛的慌張,眼神裡甚至還透著興奮,
“麻痹的,狼崽子,想吃小爺,那就得做好被小爺滅的覺悟。”
寧偉三人也都往前站了一步,
“你們都待著”,
鐘躍民阻止,他有自己的打算,有空間在,就是不敵,隨時可以躲進去,一人來去自如,人多了,反而影響他戰鬥,
“我先去試探試探!”
不等回複,工兵鏟在手,已是搖搖欲墜的門框開了一條縫隙,身影側身快速鑽了出去,幾乎同時,把空間裡養著的兩頭獵豹召喚出來,
“小黑,小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