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點點頭,“那好,我也會帶著禁衛軍去尋找孫傳庭,聽說那老小子帶著本部的一萬五千人和本地的三萬餘人就在下麵五十裡外,正好一舉消滅他們!”。
瓢潑大雨一直下了一個多小時,吳忠國在旗艦上都明顯感覺到了水勢在上漲,他急忙連夜找來了水軍的兩個副將,蔡徐坤和劉傑。
這兩人也是夏國水軍老將,兩人各自率領了二十艘主力戰船和一些附屬船隻,吳貴國親自率領六十艘,這就是現在夏國水軍的配置。
兩人乘小船到來後,吳忠國直接說道,“我們的機會來了,明天一早就出發,打鄭芝龍一個措手不及!”。
“遵命”,兩人同時行禮,蔡徐坤道,“我們的物資都非常齊全,隨時都可以出發”。
吳忠國點點頭,走到一幅地圖旁,指著一個地方道,“這裡是南通,鄭芝龍為了勾引我們,已經帶領船隊到了這裡”。
“鄭家水軍確實精銳,但是他們一直都在大海上,不是很熟悉江麵作戰,特彆是江水上漲後,他們就更不熟悉”。
“我們順流而下,直接朝他們撲過去,他們要嘛龜縮在港口,那就是活靶子,如果敢出來,也是靶子”。
吳忠國的這個計劃非常完善,從各方麵把鄭芝龍的水軍吃的死死的,長江上的風浪和海上肯定沒得比。
但是海水可是平的,隻是浪大而已,江水可不同,隻要漲水,江水的流動會非常快,鄭芝龍的水軍要是敢出港。
那麼他們是沒有機會迎上來戰鬥,隻會被奔流的江水推著朝下遊去,如果是這樣就會形成一場追擊戰。
如果鄭芝龍不出港,那更好辦,直接就在江上下舵,定點打擊在港口的船隻,可以說一場大雨就把鄭芝龍的水軍搞得進退維穀。
劉傑看了一下地圖,拱手道,“統領,南通港下麵不遠就是江陰的黃田港,鄭芝龍如果撤退,是可以從黃田港進入城裡的”。
吳忠國點點頭,“理論上是可以,不過這裡進入城裡的河道狹窄,他的大型鳥船根本進不去,至於一些小船就由得他了”。
說到這裡他轉身從桌上拿出一份文件,“大王的最新命令,取消了以前斬儘殺絕的瑜令,你們要傳達下去”。
兩人趕忙接過,看完後行了一禮,“我等遵命”。
“嗯,還有一件事,給那些雜役說清楚,這些水軍會放出一千個正式名額給他們,想成為正規水軍,拿戰功來換”,吳忠國又說起一件事。
“遵命,如果是這樣,他們肯定會下死力氣,也能省我們很多功夫啊”,蔡徐坤麵露喜色地說道。
吳忠國微笑著點點頭,表示讚同,然後說道:“那就這樣決定了,明日早上六點,主力戰船必須準時出發,絕不能有絲毫延誤。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或者疑慮嗎?”。
蔡徐坤和另一個人對視一眼,齊聲回答道:“沒有!”。
他們對這次行動充滿信心,因為所有的戰術都已經在事先經過了精心的設計和策劃,現在就隻看他們在戰場上如何靈活運用和臨場發揮了。
實話說雜役裡麵也有很多好苗子,隻是由於他們出身和水軍編製的問題,很少從他們中間選拔成為正規水軍。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一切按照戰功來說話,而且水軍擴軍勢在必然,說是一千個名額,到時候可能會從他們裡麵招募個幾千人。
要知道水軍和陸軍不一樣,給他們製定嚴格的軍規軍紀,給他們優良的裝備,再訓練個幾個月就能上戰場。
就和夏國的團練一樣,訓練幾個月後拉出去就是精銳,直接就能打得大明官軍嗷嗷叫。
可是水軍要是沒有個一兩年根本就不行,很多重要崗位都是技術活,要是操作不當,直接就是船毀人亡,開不得一點玩笑。
吳忠國滿意地看著他們,然後將兩人送走後,他轉身回到了地圖旁,凝視著上麵標注的各個地點,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壯誌。
他躊躇滿誌地想著,思緒漸漸飄遠,回想起出發前大王單獨召見他時說的那些話。
大王告訴他,如今的水軍雖然隻是在內河航行,但夏國的水軍未來必定是要征服大海的。
這是一個宏偉的目標,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吳忠國深知這一點,他不禁狠狠地拍了一下巴掌,仿佛要將心中的激情釋放出來。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這一仗能夠打好,那麼他就有可能成為未來的海軍統領,率領著夏國的水軍馳騁於廣闊的海洋之上。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就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難以平靜。作為一名水軍將領,誰不想征服那無垠的大海呢?
那是一個充滿未知和挑戰的領域,也是一個能夠證明自己實力和榮耀的舞台。
次日一早,整個水軍忙碌起來。一百艘巨大的主力戰船在港口中整齊地排列著,船帆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隨著一聲令下,這些戰船紛紛解纜起航,船頭劈開江水,順著已經漲起來的江水,如離弦之箭一般順流而下。
在主力戰船的後麵,緊跟著一支龐大的船隊,其中既有普通的戰船,也有運輸物資的船隻。
這些船隻雖然沒有主力戰船那麼威武,但數量眾多,遠遠望去,就像一片漂浮在江麵上的烏雲。
不過,它們並不會緊緊跟隨主力戰船,也不會在前期參與戰鬥。
它們的任務是在後期的關鍵時刻加入戰局,成為壓垮敵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那些運輸船上,雷虎和他率領的一萬禁衛軍正靜靜地待著。
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他們從成都出發後,就一直待在船上,沒有上岸一步。
對於這些習慣了陸地生活的士兵來說,長時間的船上生活無疑是一種折磨。
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旱鴨子,暈船、嘔吐等不適症狀讓他們苦不堪言。
然而,夏軍的夥食非常好,士兵們的身體素質也相當不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船上生活,大多數人都逐漸適應了下來。
儘管如此,當運輸船終於在下遊行駛了三十裡後,悄悄地停靠在一個偏僻的碼頭時,士兵們還是感到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