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澤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其餘五大家的主事以及其他一些家族的人都已經返回江南了”。
秦思源對此卻表現得相當淡定,他輕描淡寫地回應道:“回就回吧。這些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等到刀子架到他們脖子上才會知道著急”。
顧雲澤見狀,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王爺,您看是否可以對他們稍微手下留情一些呢?”。
秦思源聞言,轉頭看向顧雲澤,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他沉默片刻後,反問道:“嶽父,您身為大世家之主,應該比我更了解世家的情況吧?您認為世家究竟如何呢?”。
顧雲澤被這一問,頓時有些語塞。
他當然清楚世家的種種問題,對於世家對王權的潛在威脅更是心知肚明。
更不用說世家中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了。
隻拿一件事來說,如果不是和夏國綁定,他去世父親就要拿幾個小妾來殉葬,他顧家還是家風嚴謹的都是這樣。
更不用說那些名聲不好的,那是真的不拿人當人,有些家族子弟還以折磨人為樂,如果按照夏國律法來判,不知道要殺多少!
秦思源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停留在嶽父身上,緩聲道:“嶽父大人,您無需為此事煩憂”。
“這麼多年來,我對他們可謂是仁至義儘,給了他們無數次機會,隻可惜他們並不懂得珍惜”。
他的話語平靜而堅定,仿佛在陳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的確,這些年來,江南地區陸續來了許多人,秦思源都以禮相待,欣然接納。
他之所以如此做,無非是希望在征服江南時能夠減少一些阻力。
然而,江南的那些世家豪強們卻並未領情,他們始終在討價還價,不肯輕易妥協。
如今,事已至此,他們才意識到後悔,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秦思源心中冷笑,他豈會看不出這些人的心思?他們不過是些目光短淺之輩,隻看重眼前的利益,卻全然不顧長遠的發展。
而他,所圖謀的更大,他要將天下的金銀儘收囊中,用作儲備金,進而發行紙幣,以此來掌控整個世界的經濟。
這是一個跨越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宏偉布局,任何膽敢阻擋他前進道路的人,都必將被毫不留情地鏟除,絕無例外。
就在這時,顧清婉突然開口,輕聲喚道:“父親”。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這略顯凝重的氛圍中,仿佛一股清泉流淌而過。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顧清婉,隻見她美眸流轉,看了看秦思源,然後對著顧雲澤柔聲說道:“王上已經決定,待他稱帝之後,便會冊封父親您為一等候”。
“父親您隻需安心照看好顧家即可,至於其他的人,不必太過在意”。
秦思源也點頭表示認可,夏國的爵位可不好拿,之所以承諾顧家一個侯爵位,一是看在王妃的麵子上,二則是顧家確實做出了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