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攻擊、每一次的防禦,都讓他們積累了寶貴的戰鬥經驗。他們學會了如何在複雜的海況下靈活運用戰術,如何迅速判斷敵人的意圖並做出準確的應對。
在激烈的戰鬥中,他們不斷地磨練自己的技能,提高自己的戰鬥能力。他們的射擊變得更加精準,指揮變得更加果斷,團隊協作變得更加默契。
戰場,這個充滿死亡與恐懼的地方,卻成為了大夏海軍最好的學堂。
在這裡,他們學到了書本上無法傳授的知識和技能,培養了堅韌不拔的意誌和勇往直前的勇氣。
然而,聯軍中型戰船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它們利用其稍大的噸位和載炮量,在近距離上對大夏戰船構成了嚴重威脅。
一發來自聯軍戰船的十八磅實心彈,幸運地命中了一艘大夏戰船的船艏,直接將其船艏像砸碎核桃般轟開,海水瘋狂湧入,該艇在短短幾分鐘內便帶著大部分船員傾覆沉沒。
另一艘夏軍戰船則被聯軍戰船近距離的葡萄彈橫掃甲板,人員死傷慘重,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戰鬥在震耳欲聾的炮聲和彌漫的硝煙中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這是一場意誌與技術的雙重考驗,也是一場殘酷的消耗戰。
海麵上,燃燒的船隻殘骸越來越多,漂浮的木頭碎片、破碎的帆布以及雙方水兵的屍體隨著波浪起伏,景象慘不忍睹。
刺鼻的硝煙味混合著木頭燒焦的糊味和血腥氣,構成了這片戰場獨特而令人作嘔的氣息。
聯軍方麵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五艘蓋倫船,包括旗艦“阿姆斯特丹”號已被徹底擊沉,三十艘中型戰船中有九艘葬身魚腹,剩餘的也大多傷痕累累,火力大減。
傷亡最慘重的是海盜船,百艘海盜船已經沉沒了近三十艘,其餘的或多或少都有損傷。
一些海盜船已經有了撤退的打算,他們隻是海盜,不會給荷蘭人拚死賣命,但是這根本不現。
這裡是在大海上,對麵又是一個國家的強大海軍,如果沒有主力戰艦護航,他們根本逃不遠。
就這樣,夏軍精準而高效的炮火,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巨人,一點點地將聯軍的血肉剝離、骨骼敲碎。
大夏艦隊同樣付出了犧牲:又是一艘主力戰艦因彈藥庫被殉爆而沉沒,是所有夏軍將士心中的痛。
一百艘戰船中,也有七艘沉沒,十一艘遭受重創,不得不退出戰場。
但核心的八艘主力戰艦依然屹立,大部分“怒濤”戰船仍保有戰鬥力,更重要的是,夏軍將士的士氣始終高昂,紀律嚴明,陣型未亂。
範德林轉移到了另一艘受損較輕的蓋倫船“海洋女神”號上,他透過濃密的硝煙,看到的是一幅令他絕望的畫麵。
夏軍的陣型依然穩固,炮火依舊猛烈,而己方的艦隻卻在不斷減少,幸存的船隻也如同驚弓之鳥,火力越來越稀疏,陣型愈發散亂。
他意識到,繼續留在開闊海域與夏軍進行炮戰,隻有全軍覆沒這一個結局。
“撤退!全軍向熱蘭遮城靠攏!依托岸防炮陣地!”,範德林幾乎是咬著牙下達了這道命令,充滿了不甘與恥辱。
殘存的聯軍艦隻,無論是龐大的蓋倫船還是靈活的中型戰船,早已失去了鬥誌,得到命令如蒙大赦,紛紛掉轉船頭,不顧一切地朝著熱蘭遮城的方向潰退。
為了逃命,一些受傷嚴重的船隻甚至被友艦無情地拋棄。
“想借岸炮保命?”,吳忠國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命令各艦,保持追擊陣型,銜尾攻擊!重點照顧敵大型戰艦,最大限度擴大戰果!追擊至敵岸防炮射程邊緣即止!”。
勝利的大夏艦隊,如同紀律嚴明的狼群,開始進行有序而高效的追擊。
炮火追著潰逃的聯軍艦影,再次變得猛烈起來,又有數艘落後的聯軍中型戰船在追擊炮火中解體沉沒。
殘存的聯軍艦隊,拖著濃煙與傷痕,如同被獵犬追逐的受傷獸群,狼狽不堪地湧向熱蘭遮城所在的海岸線。
那座熟悉的棱堡輪廓,在逐漸暗淡的天光下,從未像此刻這般令人感到安心與渴望。
對於許多聯軍水手而言,那不僅僅是一座城堡,更是生存的希望,是喘息的機會。
隻要進入岸防炮的庇護範圍,身後的夏軍艦隊必然投鼠忌器;隻要靠上碼頭,船上的傷員就能得到救治,疲憊的軀體就能獲得片刻休憩。
一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開始在許多聯軍官兵心中蔓延。他們甚至能隱約看到城牆上奔跑的人影,仿佛是在為迎接他們的歸來而忙碌。
範德林站在“海洋女神”號的船尾樓,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城牆,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慘敗的恥辱,也有一絲絕處逢生的慶幸。
他盤算著,隻要能依托熱蘭遮城固守待援,或者趁夜尋隙突圍,就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熱蘭遮城,早已不是他們記憶中的那個堡壘。
城頭之上,隱蔽在垛口後的秦二,如同一隻耐心的蜘蛛,已經冷眼觀察了海上那場驚天動地的炮戰許久。
當他看到潰敗的聯軍艦隊竟然徑直朝著熱蘭遮城逃竄時,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真是自投羅網……”,他低聲自語,隨即猛地轉身,對身後待命的炮手們斬釘截鐵地命令道:“所有炮位準備!瞄準最前方、體型最大的敵艦!聽我號令,齊射!送這些紅毛鬼和葡萄牙佬最後一程!”。
城牆上,那三十門從各處集中起來、口徑不一的陸戰炮——它們本是用於防禦陸上進攻,射程遠不及專業的岸防重炮,更比不上戰艦上的長身管艦炮——被迅速調整著射角,炮口沉默地指向了海麵上那些毫無防備的“自己人”。
炮手們眼神銳利,動作麻利,將火藥和實心彈塞入炮膛,一切都在無聲而高效地進行著。
與此同時,幾名士兵迅速降下了那麵一直在城頭飄揚的荷蘭三色旗,一麵嶄新、在晚風中獵獵作響的玄底金色龍旗,在熱蘭遮城的最高點冉冉升起!
聯軍艦隊最前方的幾艘中型戰船,已經進入了距離城牆不足一裡的水域,船上甚至有人開始向著城頭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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