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曉乾點點頭,說道:“行吧,聽你的。”
不多時,李奧和牛曉乾總算是出了宮,隨後便朝著秦淮河的方向駛去了。隻是這車速並不算快,車子的兩邊還有十個騎兵護衛開道。
李奧坐在車上,路過昨日撞車的那個位子時,不知怎的,莫名地就笑了起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無奈。
牛曉乾瞧見他笑了,好奇地問道:“傻笑啥呢?說出來讓哥們也樂樂啊。”
李奧苦笑著,說道:“昨天,騎電車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個菜攤給撞翻了,好家夥,那攤主是個大爺呀,當時那大爺嚇得夠嗆,直接朝著我就下跪了,我哪見過這陣仗啊,嚇得我也跟著跪下了,我那會心裡就想著,可千萬彆特麼被訛上,我那會卡裡就三千多塊錢了,真要是被訛上,我可就完了。”
牛曉乾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方向盤,說道:“臥槽,還好是在古代這撞翻的,要是在現代,你居然敢撞翻彆人的攤子,你就是把錢全給了那也不夠賠的,你就是跪下磕好幾個頭,那也得白乾幾年才能賠得起呢,哈哈哈,你這運氣也算是‘好’了,沒在現代出這事。”
李奧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示意牛曉乾跟好前麵的騎兵,說道:“唉,那會我不是才在大明待了幾個小時嘛,都還沒適應過來呢,後來被毛大哥拉起來,我才反應過來,我可認識現在的扛把子,誰特麼敢訛我,現在想想,嘖嘖。”
李奧剛把話說完,就瞧見前麵開道的騎兵們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有個騎兵翻身下馬,一路小跑著來到車邊,朝著車裡來回打量著。李奧見狀,趕忙打開窗戶,探出頭去問道:“咋停下來啦?有啥事不?”
那騎兵正是張三,他躬身抱拳,一臉恭敬地說道:“回,李大人,路對麵駛來了兩輛馬車,是韓國公府和胡相府的車子,咱們現在這情況,不知是否要亮明身份,讓他們避讓一下?還請大人示下。”
李奧覺得好像是自己這邊太占道了,本來這路就不算寬,自己這邊還有車又有騎兵護衛的,於是便說道:“這個就不用了吧,咱們讓下就行,沒必要非得讓人家避讓。”
張三聽了,又躬身行了一下禮,說道:“是。”說完,便轉身朝著前方的騎兵們跑去,傳達李奧的意思去了。
李奧扭頭看向牛曉乾,說道:“靠邊讓下吧,咱們堵路了。”
牛曉乾嘴裡應著“哦哦”兩聲,隨後便轉動方向盤,把車往邊上靠了一些,可剛停好,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扭頭對李奧說道:“老李,這裡是大明啊,咱倆還遵守啥交通規則,乾毛要讓他們?咱倆還認識現在的扛把子呢,不得讓彆人給咱倆讓路麼?”
李奧眨巴眨巴眼睛,糊弄著說道:“這,這不是為了你好麼,你想啊,要是你在這不守交通規則習慣了,回了現代你還這樣,那不得讓彆人揍你個慫啊。”
“而且,老朱這人可是極其的重視規矩,咱倆要是因為這麼點小事,讓他對咱倆有意見,厭煩咱倆,那也不好,你說不是這個理?”
牛曉乾,伸手從兜裡掏出煙,丟給李奧一根,說道:“是這麼個理,萬一老朱一生氣,下令所有青樓都禁止咱倆入內了,那可就虧大了。”
李奧接過煙,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著,抽了一口,然後慢悠悠地吐出個煙圈圈,一臉壞笑地說道:“嘿嘿,老朱沒準真能乾出這事呢,你想想,他連他閨女的老公都能賜死呢。”
李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扭頭看向坐在後麵的毛驤,說道:“毛大哥,你最好就當沒聽到哦。”
毛驤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趕忙抱拳說道:“放心李大人,小人今日沒有帶耳朵,啥都沒聽見,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小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就在這時,在韓國公府的那輛馬車上,胡惟庸的兒子胡啟淵正和李善長的兒子李祺坐在裡麵,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著。
胡啟淵靠坐在馬車裡,看著李祺,開口說道:“李大哥一路辛苦了呀,這次從鳳陽回到京師,往後還會回去麼?”
李祺臉上帶著笑意,回答道:“應該是不回了,不說我父親他老人家的身體已經康複了,而且,明年我還要與臨安公主成親呢,這來回跑也不值當,就打算在京師這邊待著了。”
胡啟淵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馬車外的護衛突然高聲說道:“公子,前方有騎兵護衛的車隊,看樣子陣仗還不小呢,咱們是否要避讓一下?”
胡啟淵一聽這話,眉頭一皺,滿臉的不悅,直接走出馬車,站在車轅上,囂張地大聲說道:“避讓個屁呀,在這京師城裡,誰有這麼大的臉讓我避讓?哼,趕緊把對麵的給我趕走,彆擋著本公子的路,也不看看我是誰!”
胡啟淵說著,還站在馬車上,伸著脖子朝前方看了看,心裡想著,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牌麵,居然能把路都給擋了。
李祺也跟著探出腦袋,好奇地問道:“對方是什麼人,這麼寬的道路都能給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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