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寧不動聲色的將掛在腰間的腰牌給取了下來,並遞了過去,牌子上赫然刻著“落雲宗”三個字。
實則,這是蓬萊宗的弟子腰牌。
魔族的偽裝幻化術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不僅能幻化身形容貌,連身上攜帶的法寶器物也能一並模仿,以假亂真。
前提是,你得知道落雲宗的弟子腰牌什麼樣子,這對葉清寧來說,再簡單不過。
前世她好歹是落雲的親傳弟子,在落雲多年,彆說腰牌的模樣,就連腰牌上細微的紋路她都了如指掌。
為首的葉家子弟看到葉清寧手中的腰牌,眼中的警惕之色瞬間消散了大半。
誰不知道家主的親生女兒就是落雲宗的親傳弟子。
但還是儘職儘責的詢問道:“原來是落雲宗的弟子,不知前來葉府所為何事?”
葉清寧模仿著謝寂白的語氣,淡然有禮道:“今日回宗,得知家師被師姐請來為葉家主醫治,特來尋師父他老人家,煩請通報一聲。”
為首的葉家子弟平日裡也是個愛聽八卦的,的確有聽說過家主之女在落雲宗還有個師弟。
自是不敢怠慢,連忙道:“原來是大小姐的師弟,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報。”
係統直撇嘴,癲婆沒回葉府前,葉家的這些子弟都喊宿主大小姐,癲婆回府後,宿主就成了二小姐。
不對,狗才想當這二小姐,宿主和葉家已經沒關係了。
大抵是聽到謝寂白來葉府的消息太過激動,很快葉涵月就親自迎了出來,路上還一路小跑,生怕謝寂白多等一秒會死。
見到朝思暮想的一張臉,葉涵月彆提笑得有多燦爛:“小師弟,你怎麼來了?”
葉涵月聲音婉轉動聽,透露著難以掩飾的驚喜與激動,作為謝寂白的師姐,卻十分違和地上前拉住了“謝寂白”的衣袖。
動作親昵又帶著幾分撒嬌,全然不顧及自己身為師姐應有的矜持與端莊,眼中隻有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目光還落在“謝寂白”的腰間,熾熱的眼神讓葉清寧心裡一陣膈應。
並感歎——原來癲婆也喜歡腰細的。
那麼問題來了,清冷男主,美“強”慘男二,桀驁不馴的大反派,三個人到底誰的腰最細?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一旁的一眾葉家子弟,全是一副暗戳戳吃瓜的表情。
彼此的眼睛裡都寫著:有奸情,這絕對有奸情啊兄弟們!
葉清寧越來越受不了,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倒不是怕演的不像,實在是癲婆太過熱情,她渾身不自在。
謝寂白還真是豔福不淺,怎麼就不知道享受。
穩住心神,回道:“昨日我從法華禪院離開,並未給師父傳音,今日回到宗門才得知師父來了葉府,我來尋師父一起過年。”
有關葉信,葉清寧一個字沒提,因為提了反倒引癲婆懷疑。
葉涵月雖然知道謝寂白根本不會為了她來到葉府,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更沒想到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謝寂白。
葉涵月也是個會自我安慰的,轉念一想,不管是什麼原因,謝寂白既然來了,自己不就有機會和他親近了。
“小師弟你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才把師父請來府上,師父知道你來了一定會開心的!”
“隻是師父這會兒正在為我爹診治,我先給小師弟安排住的地方,見師父也不急在這一時。”
葉清寧微微頷首,跟隨葉涵月進入葉府。
雖說新年將至,但之前葉家一直沒有裝飾府邸,連個紅燈籠都不敢掛,畢竟葉信重傷不起,府上怎好慶賀。
直到今日葉涵月將周寒石請來葉府,府上才開始簡單的布置,這才有了一絲將要過年的氣氛。
進入後院,穿過曲折的回廊,葉清寧隨癲婆來到了一處格外清雅彆致的院落。
此地取名“念月閣”,在不知道當年被調換的真相之前,葉清寧隻當葉信是對月色鐘愛,才特意取了這麼個名字。
現在看來,葉信是想念自己的女兒,才起了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時機成熟時接親生女兒回來。
葉涵月住在庭院裡的二層閣樓,很有心機的將“謝寂白”安排在了自己房間隔壁。
“小師弟,這裡便是你的住處了,雖不比你在落雲宗住的那般寬敞,但勝在清淨雅致,小師弟且安心住下,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喚我,我就住在小師弟隔壁。”
葉清寧頷首,實在被癲婆盯的渾身難受,一刻都不想和癲婆獨處。
“我尋師父有事相商,待師父診治完畢,還請師姐告知我一聲。”
葉涵月不傻,知道謝寂白這是在給她下逐客令。
但也習慣了,都是因為葉清寧的出現,讓謝寂白想起了前世之事,這才開始對她愛搭不理的。
“師父那邊預計還要數個時辰才能診完,等師父一出來,我就帶你去見他。”
葉清寧“嗯”了一聲,直接走到屋內的軟榻前盤坐下,一副要打坐修行的樣子。
葉涵月見狀,隻能輕聲說道:“那小師弟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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