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匆匆那年的世界裡,論起惡毒來,陳尋排第一,那門鈴草絕對可以穩坐第二把交椅,動不動就這個賤人,那個賤人的叫著,凡是跟陳尋站在對立麵的,門鈴草總是會極儘嘲諷,絲毫不會顧及自己的惡言惡語會對彆人造成怎樣的傷害。
陳尋不是喜歡各種道德綁架嘛,葉晨就反其道而行之,把門鈴草和陳尋硬綁到一起,左右這兩個人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讓這兩個一肚子壞心眼子的損種,也嘗嘗被班級同學調侃的滋味。順便也教教他們倆,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下午學校大掃除,門鈴草的閨蜜何莎站在講台旁邊說道:
“小草,陳尋,你倆把講台下麵抬起來打掃一下,這底下特臟,好好掃掃啊,陳尋,我可是特意分的啊,瞧瞧我多向著你們。”
班級裡噓聲一片,門鈴草略帶一絲嬌羞的來到講台跟前,然而講台的重量對於一個女生來說,還是太過於沉重了,這時候就見陳尋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前麵,用力的推了一下講台,然後對門鈴草低聲說道:
“跟我走!”
隨即陳尋雙手插兜直接朝著教室的外麵走去,門鈴草咬了咬嘴唇,亦步亦趨的跟在了陳尋的後麵。這時候趙燁從班級的後門走進了教室,對著大家說道:
“下午校籃球隊有比賽,大家一起去捧個場加加油!”
林嘉茉作為一個籃球迷,自然是第一個響應:
“真的,太好了,放心吧,下午我一定到,方茴,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葉晨你去嗎?”
趙燁此時也把目光看向了葉晨,葉晨自然是能夠讀出趙燁心中的潛台詞,他巴不得自己不去,因為上次自己和趙燁的比賽出儘了風頭,自己在場的話一定會影響他發揮的,葉晨笑了笑,然後說道:
“你們去玩兒就好,下午我要去趟銀行,把彙款取出來,周末請你們一起去吃飯慶祝,到時候順便再去趟中關村買台電腦。”
趙燁彆看五大三粗,其實他這個人是張飛繡花——粗中有細,看到葉晨給他使了個眼神,哪還不知道他在給自己助攻,示意自己把握住機會。趙燁憨憨的一笑,用手撓了撓頭,隨即目光在班級裡搜索了一圈後問道:
“咦,陳尋那小子跑哪兒去了?”
喬燃笑了笑,然後回答道:
“他跟門鈴草剛出去,不知道乾嘛去了。”
趙燁聞言,露出了一個我懂得眼神,猥瑣的一笑……
陳尋把門鈴草帶到了學校的陽台,看著下麵有些喧鬨的操場,陳尋說道:
“門鈴草,咱們倆之間沒有可能的,你彆白費力氣了。”
門鈴草臉上的喜悅表情頓時一滯,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了陳尋,然後問道:
“不是,陳尋,你什麼意思?”
陳尋冷冷一笑,回過身來看著門鈴草說道:
“我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昨晚黑板上的一幕是你的傑作吧?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我會需要靠在黑板上跟人表白來追求女生?追求我的女生一大把,我會那麼多漂亮的看都不看,跑過來倒追你?麻煩你先找個鏡子照一下自己的尊榮好嗎?”
門鈴草被陳尋被氣的渾身直哆嗦,因為陳尋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已經表達出來自己的不上台麵,對於一個女生而言,沒有什麼比這更侮辱人的了,門鈴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有人跟我說你是個白眼兒狼,讓我離你遠點兒,我一直都不信,班級裡所有人不站在你這邊,我一直都堅定的在挺你,結果反過來換來的是你的羞辱。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在偷摸的追求方茴吧?彆跟我說你喜歡她,你這種人喜歡的隻有你自己,那麼究其原因隻有一個,你要借著方茴去報複葉晨。陳尋,你省省吧,你所擅長的任何一項,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被人給虐成了狗,你覺得方茴會像我這麼眼瞎,放著好的不去追求,要你這樣的下三濫?”
陳尋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掄起了手臂就要朝著門鈴草的臉上打去,然而沒想到門鈴草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然後說道:
“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想要打我?來啊,今天你敢動我一下,信不信我讓你在實驗一中念不下去?平時慣著你,你還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彆以為認識幾個社會上的混混,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屁!”
門鈴草還真有這個底氣跟陳尋叫囂,因為跟她的家庭比起來,陳尋家就太不值一提了,平時大馬猴哪怕再嚴厲,對待門鈴草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陳尋心裡也明白門鈴草還真不是在嚇唬自己。
門鈴草故作不屑的看了一眼陳尋,然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整理了一下校服,朝著樓下走去,獨留陳尋一個人在陽台。路過二樓廁所的時候,門鈴草直接鑽了進去,把自己關在了一個隔間裡,插上了門,捂著嘴失聲痛哭了起來,淚水模湖了沒來得及摘下的眼鏡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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