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致從開始就知道齊公子會利用自己,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物儘其用,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看來自己也並非一無是處,說不定日後的紅黨,就是倒黴在她這叛徒的手裡了。仔細的想了想,趙致突然又問道:
“可有件事我始終搞不明白,你既然想要保密,那為什麼還要在顧雨菲保鏢的屍體上留下線索呢?就不怕彆人順藤摸瓜,找到這個地方?”
“如果他們敢找,那就中計了。”齊公子陰冷的一笑,然後說道:
“這就要看那個‘店小二’,夠不夠聰明了。”
“根據目擊者述說,許太太是在放學路上突遭襲擊,然後被人綁架到汽車上,至於綁匪和她本人的下落,經過我們不斷努力不斷追查,最後終於有了眉目。”一名警長畢恭畢敬站在許忠義麵前,他身邊的小警員,則死死盯著托盤上的賞金,饞得是兩眼放光。
擺擺手,打斷了警長那喋喋不休的彙報,葉晨玩味的一笑,看了看那個小警察,然後問道:
“線索是你發現的?”
將鈔票親自塞進小警察手中後,葉晨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說道:“不錯,你很能乾。”
“謝謝長官,謝謝……”
從桉發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一個月。一開始,警方始終也查不到顧雨菲的線索,可沒想到葉晨的賞金價碼一公布,這線索也就跟著出來了,要說其中沒有貓膩,這誰信啊?這年頭啊?你不拿錢還想著誰替你辦事?做夢去吧!
“你叫什麼名字?”葉晨打量了一眼小警察隨口問道。
“回長官的話,鄙人廖文韜,您稱呼我老廖即可。”警員諂媚地笑了笑,露出滿嘴的大板牙。
“長官問你叫啥!你直接回答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一旁的警長瞪瞪他,很明顯,他這心情是極其不悅的。
瞪了警長一眼,葉晨阻止了警長繼續發難,緩緩踱了幾步,他忽然長歎一聲,忍不住失聲而笑道:
“我是真沒想到,沉陽幾個警察大隊,上千名警員聯手查找線索,最後,卻是被你這個小獄警把問題給解決了,了不起啊,看來大北監獄可真是藏龍臥虎,哎對了,你是怎麼找到線索的?”
“我……”看了一眼那警長,廖文韜眨動著不大的小眼睛,仿佛的猶猶豫豫不敢說。
葉晨站起身來,踱步到了廖文韜的跟前,壓根兒就沒去瞧站在一旁的警長,用兩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
“沒關係,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有我罩著,誰要敢妒賢嫉能難為你,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警長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冷汗爬上了額頭,再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這時就聽小警察廖文韜娓娓道來:
“哦!是這樣,桉發當時是晚上七點,綁匪們又殺人又放槍,搞得動靜很大。所以我猜想,在這時間段做出這麼大的桉子,不該沒有目擊者,很有可能是目擊者怕惹禍上身,躲在暗處不敢出來。不過……”
“不過什麼?”葉晨饒有興致的問道。
廖文韜撓了撓頭,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後說道:
“那些目擊者,平時總被警員勒索,所以一看到警察就煩,就算知道些什麼,他們也不願意對警方說。主要怕說了以後,非但沒好處,弄不好還會惹禍上身……”
廖文韜提到的這個“禍”,並不是指綁匪報複,至於說的是誰,大家是心知肚明。隻見廖文韜繼續說道:
“沒辦法,我就隻好喬裝打扮,裝作一名走街串巷的小販,這才從一些老娘們嘴裡把實情給套出來。結果,連我都沒想到,這些綁匪根本就不是綁匪,他們動作敏捷,下手乾淨利落,整個作桉過程用了不到一分鐘,若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根本達不到這一點。
另外,據目擊者說,他們的槍聲很響,好象過年放的‘二踢腳’,於是我找來市麵上各種子彈進行比對,最後察覺隻有一種子彈能達到預期效果……”
葉晨攔住了廖文韜的話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開口說道:
“保密局用的高爆彈,對麼?”
廖文韜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分析道:
“沒錯,像這種子彈一般都是特製的,紅黨和匪徒們都沒有,整個沉陽,也就是督察處的技術人員才能彷製出來……”
話說到這兒,一切就已經很清晰明了,整個督察處除了齊公子和他手下,還有誰會使用這特種子彈呢?
葉晨知道齊公子這是在給自己挖坑,他篤定自己會跳進坑裡,葉晨看了眼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於秀凝,然後厲聲說道:
“齊公子!我還一直當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也是個卑鄙無恥的王八蛋!好!既然你跟我玩邪的,那咱就對不住了,你不仁我不義,從今往後,我許忠義改名字了,就叫許不義!”
隨即葉晨一個電話,叫棒槌帶人立即圈禁督察大隊所有公職人員的家屬。這還不算,他還打算把督察大隊所有人員的照片,下發到黑白兩道,目的隻有一個,一旦發現這些人的行蹤,就地緝拿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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