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餘則成所描繪出的那副場景,對於穆晚秋來說,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穆晚秋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壓抑不住心底想去看看的欲望。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個離經叛道的女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為了追求心中所謂的愛情,決然的留在了國內,甚至是為此嫁給了彆的男人也沒放棄。
看著穆晚秋最終點頭,餘則成對著她柔聲說道:
“後天會有一個自稱你舅舅的人來接你,到時候你就跟他走,跟他走你就能到達我說的地方!”
如果換了彆人,可能不會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一個未知的人身上,因為會擔心遇害。可是穆晚秋卻沒有這種想法,哪怕是經曆了自己的感情敲詐,餘則成依然在自己彌留之際,現身幫自己掙脫出了死亡線,要說他對自己沒有喜歡的情緒,穆晚秋是不信的。
穆晚秋望著餘則成,輕聲開口問道:
“你還來看我嗎?”
餘則成溫柔的笑了笑,對著穆晚秋說道:
“為了你和我的安全,我不能再來看你了,但是後天你走的時候,我可能會去送你。家裡還有什麼舍不得的東西要帶走嗎?我可以幫你取過來。”
穆晚秋慘然一笑,望著病房的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這輩子最不舍得的我都舍了,沒了。”
翠萍自己都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一直趴在病房的門外,側耳傾聽著病房內的動靜,可是由於餘則成和穆晚秋說話的聲音太小,她居然什麼都沒聽到。翠萍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換了是我在說話,恐怕早就是人儘皆知了,現在看來,就連穆晚秋都比我更適合當地下黨。
然而翠萍絕對不會想到,她一時自嘲的言語,在不遠的將來,居然會一語成讖。沒過多一會兒,翠萍突然聽到病房內傳來皮鞋接觸地麵的聲音,她意識到這是餘則成朝著外麵走了,頓時跟門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餘則成從病房裡出來,翠萍趕忙開口問道:
“怎麼樣老餘,說通了嗎?”
餘則成點了點頭,左右仔細的張望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
“說通了,去住院部留下一天的錢,咱們就不能再過來了,要不然會引起彆人的懷疑的!”
翠萍不由有些擔憂的看向了餘則成,然後問道:
“那這丫頭怎麼辦啊?”
彆看翠萍背地裡總是叫穆晚秋小妖精,那是因為她擔心穆晚秋把餘則成的魂兒給勾走。可是在麵臨生死抉擇這樣的大問題上,翠萍從來都沒有含湖過,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一個人抱著穆晚秋,讓餘則成開車把她送到醫院,這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咧咧女人。
餘則成還是警惕的打量著走廊周圍的環境,口中輕聲說道:
“後天會有家裡人過來把她帶走的,你就彆跟著操心了!”
……………………………………
餘則成和翠萍回到家,直接打起地鋪,躺下就著了,直到突然被一個電話叫醒,電話是葉晨打來的,讓他上班後第一時間去一趟站長辦公室,有事要找他和李涯談,順便讓他來的時候通知李涯一聲。
往常翠萍早就起床準備好早餐了,可是因為昨晚陪護穆晚秋,熬了一宿的夜,她一大早也沒爬起來。餘則成看了眼熟睡正酣的翠萍,輕手輕腳的卷起了鋪蓋,然後拿著自己的衣服褲子下了樓,在樓下換好了衣服,拿著公文包直接出了門。
來天津站的路上,餘則成路過市場,下車買了套煎餅粿子,然後一邊開著車,一邊朝著站裡趕去。到了天津站後,餘則成先是給李涯打了個電話,通知了葉晨找他倆開會的事情。
然後餘則成從辦公室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套備用的洗漱用品,去到水房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了一些。整理好儀表後,餘則成將東西送回辦公室,這才來到了葉晨的辦公室。
餘則成進屋的時候,葉晨正在看著什麼東西,餘則成對著葉晨彙報道:
“站長,我已經給李隊長打過電話了,他有事耽擱了一下,馬上就到。”
葉晨笑了笑,看了眼餘則成然後說道:
“沒到正好,我還有話要對你私下說呢!”
“您說!”餘則成回道。
葉晨沉吟了片刻,然後突然提到了一個讓餘則成非常意外的名字:
“陸橋山其實是一個很能乾的人,他出事兒,完全是因為跟李隊長的內耗造成的,所以我希望你和李涯不要發生這種事情。”
葉晨是知道餘則成的手段的,真要是玩起辦公室正治,李涯絕不會是表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餘則成的對手。可是眼瞅著距離天津陷落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真要是讓餘則成把李涯給整倒了,這是葉晨絕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這樣南京那邊就會再次空降過來一位行動隊張,這絕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意味著憑空增添了很多的變數。所以葉晨才會趁著李涯不在,對餘則成敲打了幾句,葉晨知道餘則成他聽得懂自己的意思。
餘則成的腦子轉的很快,他知道自己強行救下王占金,肯定已經被李涯彙報給了葉晨,當初葉晨在這件事情上賣了自己這個副站長一個麵子,自己就不能給臉不要,於是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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