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餘則成曾經親近的這三個女人,甚至是梅姐,馬奎太太周根娣和陸橋山夫人的照片,也都被李涯給拿來讓商行的老板來辨認了,他現在是被迫害妄想症,瞅誰都不像是好人,感覺是個人都要害他。
這也是由於太太團的排外造成的,畢竟整個天津站裡,就隻有他李涯還是一隻單身狗。不過李涯還算是清醒,讓商行老板辨認照片的時候,把施刑的特務全都趕了出去,拿著照片一張一張的讓商行老板辨認,每換一張照片,李涯都會對商行老板問道:
“是她嗎?”
商行老板一直都在搖頭,直到看到左藍的照片時,有些遲疑的說道:
“好像是她。”
李涯審視的看著商行老板,然後說道:
“好像是可不行啊,你這麼不配合,我可沒辦法放你走啊。”
商行老板的臉色一苦,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道:
“我店麵裡那麼多的客人,我實在是記不清中午的那個時間段,到底是誰打過電話,不過這個女人是肯定打過的,因為她的氣質實在是太顯眼了,我對她有印象!”
李涯和左藍的接觸,還要追朔到延安邊區交際處的時候,他也是被左藍英姿颯爽的個人氣質所吸引,所以才會多看了兩眼,這才有了接下來給葉晨寫餘則成證明材料的事情。李涯對商行老板的回答是認同的,左藍的個人氣質的確是很特殊。
然而真要是左藍的話,這件事情就難辦了,因為餘則成早就跟這個女人分了手,隻是單憑這個,是沒辦法去指證餘則成的,自己反倒是會被打上不敬上司的罪名。
正在這時,突然有個特務從審訊室外推門走了進來,顯然是有什麼情況要彙報。李涯把他帶到了一邊,就見特務有些興奮的對李涯說道:
“隊長,抓到了!”
李涯直接一愣,看向小特務問道:
“抓到什麼了?”
“內鬼抓到了,是檔桉股的股長盛鄉!”特務回道。
李涯目光淩厲的看向小特務,怎麼會是這個人?不應該是餘則成嗎?難道自己的判斷真的錯了?李涯沉默了片刻,平複了一下情緒,對著特務問道:
“你們怎麼抓到的?”
“他私攜絕密文件下班,當場被抓獲!”
商行老板已經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李涯也沒有再為難他,直接讓特務把他給扔出去了,至於他怎麼回到北平,就與他無關了。很快檔桉股的股長盛鄉被帶進了審訊室,還是方才那張冰冷的椅子上,李涯對著盛鄉問道:
“盛鄉,你是羅家灣二十九號出來的人,規矩你都懂的,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此時盛鄉滿臉是汗,作為一名資深的特務,他自然是知道保密局的手段,他用手胡擼了一下臉,然後說道:
“李隊長,規矩我都懂,我全都交代!”
李涯看著麵前的這個軟骨頭,自己這邊還沒等動刑呢,這個家夥就打算交代了,這還真是出乎了李涯的預料。李涯輕咳了一聲,然後問道:
“懂規矩就好,那你自己說吧!”
“那些文件是我準備帶回家看的。”
李涯哂笑了一聲,玩味的打量著盛鄉,然後說道:
“哦?帶回家看?你家地板下麵藏著的文件不比你檔桉櫃裡的少吧?真當我們行動隊是吃乾飯的?早就發現你吃裡扒外了,一直都沒動你,知道今天為什麼動你嗎?”
李涯明顯是在忽悠,他的視線一直都在餘則成的身上,還真沒注意到這個檔桉股的股長。如果不是錢思明的事情上失利,他急於給南京方麵一個交代,恐怕還不會這麼大規模的在天津站過篩子,盛鄉可以說完全是他的意外收獲。
盛鄉的腿一軟,這次他被人贓俱獲的抓了個現行,一旦被毛齊五知道了,盛鄉能想到自己的結局,雖然他曾經是況秘書長的侍從官,但是那都是過去的黃曆了,真要是因為泄密這種事,況秘書長也保不住他的。
盛鄉上前抱住李涯的大腿,對著他苦苦哀求道:
“李隊長,我家裡的東西都是您的,隻求您渡我一關!”
李涯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肩膀,晃了晃脖子,然後說道:
“這些東西我都不感興趣,隻要你如實招來,你的上線是誰?保密局裡還有誰是紅黨?袁佩林的事情是不是你泄密的?錢思明被救走是不是你提供的情報?說清楚了我未嘗不會放你一馬!”
盛鄉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對李涯說道:
“不不不,我可不是給紅黨做事的,我偷的那些情報都被我賣到黑市上去了!”
李涯哂笑了一聲,走到盛鄉的近前,拍了拍他肉乎乎的臉蛋,然後說道:
“你很不老實啊,那就彆怨我不念同事情誼不幫你了,來人啊,大刑伺候!”
特務動刑的時候,李涯特意打開了收音機,調到了最大的音量,用以遮蓋盛鄉的慘叫聲。盛鄉這種人是沒有什麼堅定的信仰的,他被特務打的哭爹喊娘,一直在不停的求饒,最後被打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對李涯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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