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的臉頓時就是一黑,這特麼也太巧了吧?自己這是什麼點子?李涯下意識的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眼珠子一轉,看著廖三民問道:
“廖隊長,聽你說這個許寶鳳剛死了沒幾天,能帶我去看看她的屍體嗎?”
廖三民還是慣常的那副笑模樣,對著李涯說道:
“沒問題,她死後我讓人裹了草席拖到山後的亂葬崗,現在這天兒眼瞅著上凍了,屍體應該不會腐爛,能看個全須全尾的。”
說著,廖三民讓手下的衛兵帶著李涯去辨認屍體去了。李涯來的時候,把昨天跟他提起許寶鳳的那個外勤特務也帶到了身邊,沒想到眼下就用到了。
到了地兒,因為是剛埋的,土還沒凍實,幾鎬頭就給刨鬆了,沒過一會兒的工夫,裹著草席的屍體就被挖了出來,掀開了草席,李涯讓手下的特務上前辨認,確實是許寶鳳。
李涯親自上前檢查了許寶鳳被毒蛇咬過的傷口,確認無誤後,這才暗罵了一聲倒黴晦氣,無奈的帶人離開了。
李涯走後,廖三民頓時變了顏色,他本以為自己秘密逮捕許寶鳳這件事情做的很隱秘,卻沒想到李涯還是嗅到了氣味兒追了過來,幸好這個女人死了,不然李涯通過關係獲得許寶鳳的提審權,到時候自己和餘則成就完全陷入到被動了。
這天一大早,餘則成起床起的有些晚了,看了看鐘表,眼瞅著跟廖三民約定的接頭時間到了,他也沒在家吃早飯,跟翠萍打過招呼後,換好衣服,拎著公文包就出了門。
到了約會地點的時候,餘則成還有些睡眼惺忪,廖三民見狀幫著餘則成叫了杯咖啡幫他醒醒神,然後說道:
“組長,稽查處這邊已經嗅到一些氣味兒了,昨天開會的時候還詢問錢斌的事兒。”
餘則成哂笑了一聲,然後對著廖三民說道:
“他們不清楚錢斌的動向很正常,因為他們的級彆不夠,傅作義那邊早就跟陳長捷打過電話溝通了,甚至是毛齊五都知道這件事,不用理會,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廖三民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餘則成繼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昨天李涯來到我管轄的水屯監獄了,提出要提審許寶鳳。”
餘則成瞬間被驚了一下,整個人再不複剛才的慵懶,隨即他想起了廖三民上次跟自己說過的,許寶鳳疑似被人投毒身亡的事情,兩件事情合並到一起,讓餘則成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餘則成穩了下心神,對著廖三民問道:
“李涯沒發現什麼異常吧?”
廖三民搖了搖頭,然後對餘則成說道:
“他提出要看一看許寶鳳的屍體,我讓手下的人把他帶去亂葬崗了,驗過屍後一無所獲的走了。”
餘則成心中一陣後怕,如果許寶鳳現在還活著,他敢保證李涯這個家夥,絕對會第一時間請示站長,申請到對許寶鳳的提審權,甚至更嚴重一點,他會直接跳過站長,對南京總部那邊申請,到時候自己和翠萍就徹底坐蠟了。
餘則成意識到李涯其實一直都沒忘記上次他針對自己跟翠萍的時候,自己給他挖的那個坑,並且一直在試圖給自己找麻煩,現在不知道他查到哪一步了,最關鍵的是,不知道翠萍那邊有沒有暴露。
自己這邊怎麼都能搪塞的過去,可是翠萍不行,在隱蔽戰線這一塊的經驗,她實在是太過欠缺了,現在必須立刻跟上麵申請,要趕緊把她送走。
沉默了很久,餘則成才抬起頭來對著廖三民說道:
“這個李涯我看是整天太閒了,而且他這陣子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乾些什麼,咱們給他添點兒堵吧,順帶著搞清楚他在忙些什麼。”
廖三民也意識到了李涯好似一塊狗皮膏藥,關鍵是他不咬人但是膈應人,他也正有此意,於是對著餘則成問道:
“組長,我應該怎麼做?”
餘則成端起麵前的咖啡,輕呷了一口,然後說道:
“兵工署給我們這邊配送了七十支手槍,三千發子彈,渤海艦隊給我們這邊送了四部新式電台,這些裝備全部都歸李涯一個人所有要乾什麼沒有人知道。
我想你利用在執法隊的權限,儘快的申請一份督察令,要求督察這些裝備的去向,就說黑市上出現了一批沒開油的手槍,爭取得到跟李涯麵對麵的機會,弄清楚他到底在乾什麼,即便是一無所獲,能夠惡心到他目的也達成了。”
廖三民雖說一直以來都是枚閒棋冷子,直到羅掌櫃撤退之後,才被安排到餘則成手下做事,缺乏地下經驗,可是一些最基本的事情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餘則成這是想讓自己吸引李涯的目光,背地裡可能要搞事情,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廖三民輕笑了兩聲,對著餘則成說道:
“督察令而已,這不難,我找個借口就能申請下來了。”
餘則成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廖三民的同時說道:
“今天我們的談話內容是關於幾個年輕軍官的事兒,隻要是涉嫌陷害錢斌的那幾個,這是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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