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馬力就把羅琦琦拉到了地方,羅琦琦要付錢的時候,被馬力給推辭了,隻見他說道:
“都是朋友,你這不是在打我臉嗎?”
說完馬力開著車就跑了,羅琦琦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笑了笑,也沒在意,來到了老公說的地方,站在門口抬頭一看,卻再次愣住了。
這是一家裝修的非常考究的書店,書店的店名是“在水一方”。羅琦琦對這個名字的印象很深刻,因為當初李叔的卡拉ok開業之前,跟他們幾人征集店名的時候,她提的就是“在水一方”這個名字。
後來自己考了年級第一,葉晨送給自己好看的紅色波點裙和白色圓頭小皮鞋,自己和葉晨跳的第一支舞,伴奏的曲目裡也有這首歌,當時還是妖嬈姐唱的。
羅琦琦推門走了進去,四處打量著這家書店,裡麵的裝修很考究,這個時間段店裡的人不多,吧台隻有一個女服務員站在那裡,看到羅琦琦後笑著問道:
“這位女士,你需要點什麼?”
羅琦琦這時候已經看到了葉晨,她對著服務員問道:
“你們這裡有烏龍茶嗎?多少錢?十塊?給我來一杯吧!”
羅琦琦這些年跟葉晨在一起,不自覺的就養成了喝茶的習慣,反倒是對咖啡有些無愛。除非是遷就彆人的習慣時,她會點上一杯咖啡,在家的時候,她大多都是以茶為主。
這家書店一切看著都那麼自然,如果說非要找出一個不和諧的地方,那就是書店的裡側,擺了一張台球案子,此時隻見葉晨一臉笑意的矗立在台球案旁,對著走過來的羅琦琦調侃著說道:
“羅女士,掛一杆嗎?輸了的人晚上回去給對方洗襪子?”
羅琦琦不自覺的想起來她剛認識葉晨的時候,那天晚上葉晨從三個幺兒拐的小流氓手裡救下自己,然後許小波也來了,三人一起去了佳佳遊戲廳,葉晨讓小波哥幫他找人掛杆的場景。如今想起來,一切都好像是在昨天。
羅琦琦不自覺的嘴角向上彎起,笑了出來,不過她還是對著葉晨撇了撇嘴,然後說道:
“不管輸了贏了都不用你洗,你洗出來的襪子,晾乾了就跟條鹹魚似的,簡直是沒眼看。”
葉晨被逗得哈哈大笑,從一旁幫羅琦琦挑選了一根球杆,幫她擦好了巧粉,羅琦琦接過來適應了一下,彎下身子,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擊球姿勢,啪的一下將球擊出,彩球應聲入袋,看來自己這麼多年的技藝還未生疏。
這時服務員把龍井茶送了過來,等服務員走後,羅琦琦一邊找著擊球的角度,一邊對著葉晨說道:
“老公,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家書店應該是小波哥開的。”
葉晨的眉毛輕挑了一下,笑著看向羅琦琦,然後問道:
“哦?說說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時羅琦琦擊打的球沒進袋,換到了葉晨這邊,隻見她端起了服務員遞過來的水杯,吹了吹上麵的浮沫,喝了口茶然後說道:
“我記得有一次我跟彆人打架,下手挺狠的,在李叔的辦公室,小波哥給我一通訓,讓我以後做事不能衝動,要珍惜自己。然後問我以後想做什麼?我跟他說我要開一家書店。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家書店的異常了,一般的書店都是偏文藝方麵的書居多,而這家店裡卻有很多金融方麵的書,甚至連我看著都覺著枯燥乏味的微觀經濟學都有。
再一看到這另類的台球案子,要是再聯想不到這家書店的主人,那我可就真是蠢到家了。給小波哥打個電話吧,讓他拎一提啤酒過來,再買點烤羊肉串兒,咱們好酒都沒聚在一起了,好好喝幾杯!”
葉晨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褲兜裡摸出了手機,找到許小波的號碼撥了過去,把羅琦琦的意思傳達了一遍。
沒過一會兒的工夫,一輛奧迪a6停在了書店的門口,然後就見到許小波、烏賊和妖嬈從外麵走了進來,妖嬈的手裡還牽著一個小男孩兒,一看就是她跟烏賊的孩子,眉眼間跟烏賊小時候有著幾分相似。
至於許小波,則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跟以前相比,顯得多了幾分書卷氣,少了許多以前的桀驁不馴。要知道許小波當初可是幺兒拐的一霸,提起他的名字,那些偷雞摸狗的地痞流氓,很少有不懼怕的,因為這家夥打起架來,手黑的很。
至於烏賊還是以前那幅大大咧咧的模樣,見了羅琦琦後,誇張的打了個口哨,然後說道:
“羅琦琦,在外麵見了麵,我可能都不敢認。你現在可比小時候會打扮多了,小時候簡直就是個小土妞!”
羅琦琦沒搭理烏賊,而是上前和妖嬈親熱的擁抱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
“妖嬈姐,管管你老公,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不會說話。我要是土妞的話,我老公當年會看得上我?本姑娘也是天生麗質的好嗎?”
眾人都被逗笑了,就連許小波也指著羅琦琦對著葉晨說道:
“這麼多年了,琦琦還是沒變,臉皮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厚!”
好朋友在一起多是各種互損,這是大家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羅琦琦此時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裡莫名的覺得溫馨。她感覺自己這麼多年在外麵東奔西跑,錯過了很多東西。
許小波讓店員在門外掛出了停止營業的牌子,幾個兒時的發小,集聚一堂,大家歡笑著喝著啤酒,聊起以前的往事。葉晨擼了口羊肉串兒,這時烏賊說道:
“以前在幺兒拐的時候,就屬錢櫃旁邊的那家老吳烤串兒最好吃。後來幺兒拐拆遷了,他也搬到了市裡,盤下了一家門臉兒,剛才我們來的時候,特意去他家買的烤串兒,這麼多年了,味道還是沒怎麼變,可是老吳人老了許多。”
一旁的妖嬈歎了口氣,喝了口啤酒,然後說道:
“老吳辛苦了一輩子,把兒子拉扯大,還幫他娶了媳婦兒。結果這兒子是個耙耳朵,兒媳婦對老吳兩口子也苛刻得很,要不然他們老兩口早就該退休享清福了。”
葉晨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對著烏賊問道:
“李叔的身體怎麼樣?好久沒見到他了,改天我和琦琦得過去登門拜訪。”
烏賊憨憨的笑了笑,然後撓了撓腦袋說道:
“我爸的身體還好,前兩年跳舞的時候,認識了個老伴兒,人挺不錯的,對我爸管的很嚴,堅決不讓他喝大酒,每天就是二兩,意思意思就得了。你也知道我爸心肌炎,我這當兒子的說不聽,可是老伴兒的話他還是聽得進去的。”
葉晨笑了,李叔是個老社會了,這些年曆經了很多艱難困苦,拉扯著兒子走到今天,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容易。他對著烏賊問道:
“你呢,這些年你的生意做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