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的嘴角劃過了一絲不屑的神情,然後笑著輕聲說道:
“這個女人做出什麼樣的行為我都不感覺到意外。上次就因為你和高老師去采訪的時候,機器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都敢偷走咱們的話筒套。更彆說現在這種釣凱子的行為了,你瞧瞧那個男的,都快要被她給釣成翹嘴了。”
宋清明被逗的哈哈大笑,上次回來後,葉晨跟他描述了一下當時找話筒套的場景後,就連他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因為葉小朗這個娘們兒實在是太賤了,偷走彆人的東西,居然還好意思要挾一頓飯,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不過好在她是碰到了葉晨這個打直球的直男,差點沒被葉晨把臉給扇腫了,回來後,葉晨講述的時候,就連帶他們倆的高老師聽到了,都有些哭笑不得,直言葉晨的嘴太損了,居然把姑娘比喻成了狗。
很快點單的殺豬菜和太湖魚就被端上了桌,葉晨和宋清明開始了觥籌交錯。東北殺豬菜是一道非常適合下酒的菜肴。這道菜不僅在東北地區廣受歡迎,而且在全國範圍內也有很高的知名度。
殺豬菜的做法簡單粗獷,主要食材包括豬肉、豬血、各種豬內臟等,這些食材在一起烹飪,不僅味道豐富,而且非常適合搭配酒水。殺豬菜的風味獨特,酸菜的使用使得這道菜爽口開胃,非常適合下酒。
在東北的寒冬季節,殺豬菜更是成為了一道硬菜,老酒鬼們對此情有獨鐘。殺豬菜不僅僅是一道菜,更是一種文化的體現,象征著東北人民的豪爽和熱情。
葉晨和宋清明幾口酒下肚,再來上兩口熱乎乎的殺豬菜,腦門兒上都見了汗,褪去了外套,在那裡聊的開心,孰不知葉小朗這邊也早就看到了他們倆。
看到葉晨和宋清明,葉小朗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宋清明用機器撞了下她腰眼兒,讓她現在都還感到隱隱作痛;至於葉晨就更彆說了,她本打算好好釣下葉晨,結果被他給拒絕了不說,更是直言自己連狗都不如,氣得葉小朗想給這家夥撓個滿臉花。
正在這時,服務員走到葉小朗跟前,對她問道:
“這位女士,請問您點些什麼?”
葉小朗瞟了一眼葉晨那桌的方向,對著服務員問道:
“那什麼,我能問下他們桌點的是什麼嗎?”
“他們點的是我們這裡的特色殺豬菜和太湖魚。”
跟葉小朗一起來的男子,有些好奇的對葉小朗問道:
“小朗,怎麼,你跟他們認識?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葉小朗直接搖了搖頭,對自己的飯搭子說道:
“彆提那倆反胃的玩意兒了,一個賽一個能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是什麼大少爺呢,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來吧,點菜,我點一個清蒸八寶豬,海鮮你沒忌口吧?再要個炸子蟹,佛手海參。剩下的你來吧?”
葉小朗的飯搭子臉都黑了,他嚴重懷疑自己是被當成了肥羊,泥馬兩個人出來吃飯,你點了一堆貴的,也不管能不能吃的了,拿我當冤大頭是吧?
隻見他嘴角微微抽搐,看了眼葉晨那桌的方向,貌似明白過來什麼。他對著服務員說道:
“給我來個農家小炒,然後再來個涼拌黃瓜吧。”
宋清明賊眉鼠眼的注意到了這一幕,畢竟餐館兒沒多大,總共二是平米的麵積,又不是包廂,他想聽不到都難。他憋著笑,賤兮兮的對葉晨說道:
“幸虧你沒答應跟她一起吃飯,要不然被坑的那個絕對是你沒跑!”
葉晨心說原世界裡被坑的可不就是喬一成嘛,他撇了撇嘴直接回道:
“你覺得我傻嗎?這種彆有目的的爛人,我躲都躲不及呢,還能主動上前找虐?”
葉晨和宋清明吃完飯,又在店裡打包了幾樣飯菜,給家裡的弟弟妹妹們帶回去。買單的時候,葉晨正要付錢,結果卻被宋清明給攔住了,隻見他笑著說道:
“這頓我請,話筒套的事兒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我的原因引起的,你幫我善後,我怎麼也要表示一下,彆跟我爭。”
葉晨笑著接受了,畢竟所有的花銷還不到一百塊呢,不管是對於宋清明還是葉晨來說,這都不是筆大錢,而且他們點餐的時候,又不像葉小朗那樣擺譜。
葉晨到家的時候,二強、三麗和四美他們,正圍坐在電視機旁,四美在家的時候,嘴就沒有閒著的時候,正抱著個大蘋果啃的歡呢,也許是小時候餓過的原因,再加上童年缺嘴,所以她隻要一發了工資,除了按時上交給家裡的家用,其他的錢不是讓她吃掉就是買衣服穿了。
葉晨拎著手裡打包的飯菜,對著三麗說道:
“明早周末不用起那麼早了,把剩飯碴點粥,就著我帶回來的好吃的就行。”
“好的大哥!”三麗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盤坐在客廳沙發的四美,用胳膊肘觸碰了一下三麗,然後說道:
“姐,我明天休息,想去逛街你去不去啊?”
三麗一邊用鉤針勾著襪套,一邊笑著說道:
“不去,我跟一丁約好了去看電影。”
三麗的話裡充斥著戀愛的酸臭,讓四美撇了撇嘴,她對著二強說道:
“二哥,那你跟我去吧?嗯,你陪我逛街,然後我們一起看個電影!”
二強非常清楚跟女人逛街有多麻煩,如果是師傅,那還能忍受,可是跟四美的話,他可不想遭那個罪。他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口回絕到:
“我去不了,我得幫著看店!”
“你看什麼店?”四美有些鬱悶的問道。
二強不自覺的瞥向了葉晨,發現他對自己笑了笑,這是兄弟倆之間的秘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說道:
“周末是飯店生意最好的時間,我得在店裡守著。”
其實二強下午的時候特意跟師傅請了假,周末想要歇一天。因為他平日裡踏實肯乾,師傅很喜歡這個徒弟,所以就答應了。好幾年沒跟師傅一起去滑旱冰了,他想要重溫一下當初的記憶。
這兩年二強有事兒沒事兒,總會去當初的旱冰場,雪絨滑旱冰場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現在不光在室外有場地了,就連室內也有。他下了班早早的就去買了票。
喬四美的嘴撅的能掛起一個油瓶,她不敢頂撞葉晨和三麗,可是她知道自己說什麼二哥卻不會生氣的。她哼了一聲,然後說道:
“愛去不去,我還不樂意跟你去呢,我要是跟你去,到時候人家以為我是你男朋友,那我就虧大了。”
葉晨在一旁斜睨了喬四美一眼,接過了二強遞給他的茶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
“你要是能找到一個你二哥這樣踏實的,那我就燒高香了,算了,你從小就不是個聽話的主兒,我也懶得管你,你也大了,一切都隨你吧。”
早上吃飯的時候,因為吳姨的事情喬四美剛被葉晨一通訓斥,當時她就感覺到了葉晨對自己的心灰意冷,這時候不敢再還嘴,老老實實的縮在沙發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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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一丁和三麗去光北電影院看的最近新出的電影《大撒把》,對於南方的觀眾來說,可能有些對這個片名懵懂,不懂其中的含義。其實這是一句北京方言,意思是放任自流,不管。具體來說,騎自行車時雙手撒開,腳繼續蹬,車繼續前行,有點放任自流、隨他去的意味。
九十年代出國熱,編劇馮小剛和鄭曉龍等人,圍繞著這個敏感話題,直擊社會底層,給一群頭腦發熱的人潑了盆冷水。作用有沒有不好說,可是在麵臨伴侶出國,自己不能相伴的時候,人們都會比以往更冷靜的思考了。
王一丁很細心,早上出門的時候,特意聽了天氣預報,知道今天會下雨,還特意帶了把雨傘。排隊進場的時候,天隻是微微陰下來,誰知道看完電影從影院裡出來,傾盆大雨直接傾瀉下來。
下這麼大的雨,騎車回去肯定不現實,非把人給淋出個好歹來,於是經過商議,他倆絕對坐公交車回去。公交站台上,王一丁打著傘,把傘的大部分都遮在了三麗的頭頂,哪怕自己已經半個身子都被澆濕了,也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