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盤下的門麵位於秦淮區新街口的位置,這裡後來成了金陵炙手可熱的商圈,葉晨在接下這個任務之前,因為不是金陵城的老住戶,所以曾經細致研究過這裡八九十年代的老地圖,哪怕這個開店位置,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葉晨盤下店麵的位置,二零零三年的時候,這裡即將破土動工一個金陵城出了名的神盤建築,那就是朗詩熙園,朗詩熙園在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八日開盤,是朗詩這個本土企業在南京開發的第一個項目,當年開盤價隻有五千七百元\平米,而僅僅三年後這裡的房價就已經翻了一倍在二零零六年破萬。
憑借其優質的綠色產品、以及新街口的地段優勢,朗詩熙園推出一批立馬銷售一空,朗詩熙園獲得“二零零三年度金陵市房地產銷售冠軍”,朗詩熙園隨後在二零零四年獲得“二零零四年度華夏潛力樓盤“、“js省首家aa級智能住宅小區“等殊榮。朗詩地產也因一個項目將綠色地產一炮打響,越走越火,開始布局全國。
短短十來年的工夫,投資能翻上幾番這怎麼都能算得上是合格的投資。不過葉晨把房子還是掛在了自己的名下,隻不過日常的使用權交給了二強,隻是簡單的收了每個月最低的房租。二強那邊要是困難的話,這房租不收也是無所謂的。
即便是這樣,四美也直呼葉晨偏心,不過她從小和二強最親近,最多也隻是口頭上說說,心裡其實是沒什麼意見的。
晚上休息的時候,躺在上鋪的二強,看了一眼睡在下鋪的葉晨,然後輕聲說道:
“咱們這一屋子人,好久都沒有這麼齊過了。”
喬家的大屋和小屋隻是隔著一個木板牆,在隔音方麵可以說是壓根兒就沒有。往往葉晨和二強在這邊屋子裡說話,三麗和四美在小屋就能聽個一清二楚。
這時隔壁的屋子裡三麗和四美也好沒睡,兩姐妹此時正躺在床上,四美傷春悲秋的歎了口氣,然後說道:
“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這麼齊,誒喲,你掐我乾嘛?!”
二強莞爾一笑,隔著木板牆大聲說道:
“三麗,你替我也掐她一下,使點勁兒,懟著她臉掐,小小年紀就烏鴉嘴,也不知道隨了誰!”
二強說的話雖然是玩笑的口吻,其實他的心湖真的被四美的話給攪亂了,他不敢想象兄妹四人再聚不到一起的場景,這句話刺的他的心生疼。
這時就聽隔壁的三麗,突然對著葉晨問道:
“大哥,你在單位裡有沒有遇見過讓你心動的女孩兒?有的話可彆忘了跟我們說一聲,帶回到家裡來,我們幫你把把關。”
其實這個家裡最心疼葉晨的非喬三麗莫屬,她知道自己大哥有多不容易,從小把他們幾個拉扯大,吃過的苦她都看在了眼裡,在她心裡大哥是最優秀的人,要不是被她們幾個所拖累,怕是早就娶妻生子了,他值得擁有最好的愛情。
葉晨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然後笑著說道:
“你還彆說,前陣子我和老宋去漢府酒店舉辦的金陵文學藝術展的時候,還真的遇到了個女的,她主動來我麵前勾搭我來著,不過被我給撅回去了,因為這女的動機不純。”
兄妹幾人頓時來了興致,對著葉晨詢問當時的情形,三麗還問道:
“大哥,我記得你當時不是去領獎的嗎?當時出什麼事兒了?”
葉晨笑著把葉小朗的騷操作對著弟弟妹妹們描述了一遍完全當成了一個笑談,然後說道:
“也不知道金陵晚報的領導是有多瞎,居然應聘了這麼個心術不正的貨色,要不是顧及到她是個女的,當時我們完全可以報警。
真要是那樣的話,她怎麼也要好好在裡麵呆段時間,畢竟一個話筒套可不便宜,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了。
可即便是這樣,這個女的居然有臉借著這件事情要挾我請她吃飯,也不知道這貨心裡是怎麼想的,拿彆人都當成傻子了嗎?”
兄妹幾人都被逗的前仰後合,尤其是葉晨損葉小朗是狗的那段,實在是太引人發噱了,四美一邊笑一邊說道:
“大哥,我算是明白了,平日裡你是對我口下留情了,要是換作我被你罵成了狗,我非被氣吐血不可,你也太壞了。哈哈,不過那個女的還真是活該,惡人自有惡人磨,她遇到你活該她倒黴!”
葉晨隻是笑了笑,因為在原世界裡,葉小朗非常的不待見喬家的幾個兄妹,尤其是和喬四美吵得最凶。
喬家的幾個兄弟姊妹好久都沒在一起聊的這麼開心了,他們就像小時候那樣,暢所欲言。喬四美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葉晨說道:
“大哥,我前幾天下班的時候,路過二姨的店鋪,唯民表哥本來考上了公務員就要跟星宇姐結婚的,這下好了,因為家裡的事情全都給推遲了。”
喬四美是家裡的包打聽,隻要是張家長李家短的,你找她準沒錯。葉晨的眉毛微微一皺,齊唯民和常星宇在喬家的世界裡可謂是最幸福美滿的一對了,自己不經意間煽動翅膀,不會把他倆給攪黃了吧?真要是那樣可就是罪過了,他對著喬四美問道:
“二姨不是很讚成這門婚事的嗎?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不是因為二姨不讚成,是因為二姨要結婚了。”
喬四美的話把全家人都給雷住了,葉晨輕拍了拍腦袋,他把這茬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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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魏淑芳想要嫁的人,是常來她店裡買報紙的一個老男人,叫馬毓霖,就住在二姨家書攤兒的樓上,聽說過去是好人家的少爺,也不知怎麼的,被女人傷了心,跟家裡也斷了聯係係,後來就再也沒有結過婚。
這個人聽說一直沒有正經工作,以前曾給人寫信,或是過年的時候寫點春聯賺點零花,倒是寫得一筆好字,滿肚子裡都是些沒什麼用處的生僻學問。
後來漸漸地也沒有人找他寫信了,畢竟寫春聯也不是日常買賣,也不知他靠什麼活著,有人說,他繼承了一筆遺產,是他那逃到彎彎去的有良心的大哥給的,看樣子還不少。也不知這傳聞是真是假,因為他依然舊衣布衫,麵容苦澀,好像人人都欠著他錢似的。
就是這麼個人,每天下樓來在二姨這兒買一份報紙,後來買了報紙會站著和二姨說兩句話,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竟然都覺得,一天沒見麵說上兩句就好象有什麼重要的事沒做似的。前些日子,老頭子忽然跟二姨說,想跟她湊在一處過日子。
掰開手指頭算一算,二姨夫去世也有十多年的光景了,他去世時七七才六七歲,剛剛進小學,可是現在七七都要上高中了。齊家的幾個兄弟姊妹,老大齊唯民和葉晨同齡,比他大幾個月,老二齊唯義今年也二十一了,哪怕是最小的齊小雅今年也都十八歲了。
葉晨第二天忙完了自己手裡的工作,下了班第一時間去到了二姨家,正好趕上了二姨和他男人馬毓霖在跟家裡的其他幾個子女攤派,執念帶著眼鏡,一副書生相的馬毓霖,對著齊家的幾兄妹說道:
“我要和魏淑芳女士結為秦晉之好,還希望你們能夠允許。”
齊唯義被氣笑了,他指著馬毓霖,不帶半分尊敬的說道:
“這個老家夥說啥?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完齊唯義不顧大哥齊唯民的阻攔,一把薅住了馬毓霖的脖領子,直接給他扔出了門外,然後指著老媽破口大罵道:
“你好歹也這麼大歲數了?還要不要點臉了?怎麼就答應了那個老混蛋了?要是他再敢來找你,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