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你說的辦,明天我就開始聯係房屋中介,讓他們幫我尋找房源。我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了,再加上我父母那邊幫著填補一些,買個一二百平的房子還是不成問題的,也該讓他們老兩口鬆快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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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朝陽的一棟寫字樓裡,葉晨和黃振華的團隊見了麵。他們所在的寫字樓已經被黃振華給租了下來,用的自然是葉晨的投資。
葉晨給他們的事務所投資了三百萬,占了他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至於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則是草創班子的黃振華三人去分。
黃振華和元征看向葉晨的目光帶著討好,殷勤的不得了。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是事務所未來的金主大大,而且公司能發展到什麼規模,全看葉晨能幫著聯係多少項目。
人家是吃肉的主兒不假,可是能不忘給自己喝口湯這就是恩情,哪怕給他們安排的項目都是馬達思班那邊看不上的邊角料,他們也知足了。
因為他們自己也很清楚,和他們的草台班子相比,人家那是行業頂尖,就算是把那些高大上的項目交到自己手上,自己也未必搞得定的。
與黃振華和元征形成鮮明對比的自然是周士輝,他全程都冷著臉,未發一言,好像誰欠了他二百吊錢似的。
葉晨自然是注意到了周士輝的異樣,他一邊笑著把玩手裡的鋼筆,一邊笑著說道:
“我看小周似乎對我還帶著情緒?有什麼不滿不如趁現在說出來,畢竟大家將來還要一起共事,我可不想我的公司喂出來一頭噬主的白眼兒狼。”
黃振華腦門兒的汗都下來了,他在心裡暗罵周士輝,我特麼之前不是跟你說好了,你也答應了嗎?這關鍵時候你擺著個臭臉給誰看呢?他趕忙衝葉晨賠笑說道:
“葉總,您想多了,士輝一早在電話裡和他媳婦兒吵了幾句,絕對和您無關,您千萬彆放在心上。”
黃振華表現出了低姿態,葉晨也沒再繼續揪著不放,兩人在各自的文件上簽字後,這件事情就算是徹底定下來了。葉晨放下了手裡的鋼筆,對著黃振華說道:
“回頭我會讓財務把先期的一百萬資金打到公司的賬上,至於後續的款項也會隨著時間一一到位。
大黃,你該知道我之所以會和你這麼深層綁定是因為誰,還希望你將來不會讓我失望。”
黃振華一陣點頭哈腰,對著葉晨回道:
“是,葉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完成白總酒店的項目的。”
等到把葉晨送走後,黃振華冷著臉把周士輝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周士輝,你個王八蛋當初是怎麼給我保證的?剛才你那一副死了爹媽哭喪的模樣是做給誰看的?你不知道咱們哥幾個將來都指著人家吃飯呢嗎?你他麼要是不想乾,就趁早直說,我好去聯係旁人!”
黃振華平日裡鮮少有這麼氣急敗壞的時候,待人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架勢。上一次和周士輝翻臉,還是當初從周士輝的悔婚現場回來,他對著自己說愛上黃亦玫的時候。
周士輝扶了扶眼鏡,對著黃振華說道:
“我昨個吃完飯在市裡溜達,回了一趟我曾經住過的那個小區,結果我看到姓葉的那個混蛋和玫瑰從上麵下來。
這都不算什麼,兩人上車的時候,玫瑰還抱著那個家夥親嘴兒,你能體會到我當時的心情嗎?我感覺天都塌了!
兩人在樓上做了什麼,就算是自行腦補都猜的到吧?這種情況下你讓我怎麼麵對那個家夥?學你和元征那樣,給他撅腚哈腰的跪舔嗎?”
周士輝說著話的時候,他一直注視著黃振華,可是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曾經的死黨表現的很平靜。
這打破了他的認知,因為以他對黃振華的了解,這個護妹狂魔在知道自己妹妹和彆的男人上了床,怕是恨不得把人家的祖墳給撅了,現在這是怎麼了?
黃振華的眉毛微皺,看向周士輝問道:
“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那個房子你不是早就賣給葉晨了嗎?人家在裡麵做什麼貌似是他的自由吧?用得著你去腦補?
還有啊,周士輝,彆忘了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就連孩子都兩歲了。怎麼?你還想像當初拋棄關芝芝那樣,繼續拋妻棄女?要是你還有這樣的想法,麻煩你滾出我的公司,我嫌丟人和麻煩!!!”
周士輝直接在風中淩亂了,他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一拍腦袋,死盯著黃振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明白了,你是早就知道玫瑰和姓葉的在一起的事情了吧?他會投資咱們的事務所也是看在玫瑰的麵子上?
黃振華,你可真行啊,為了利益你居然能眼睜睜的看著玫瑰去給彆人當情婦?你他麼也叫個人?!葉晨和關芝芝結婚的事兒你是不知道嗎?啐!”
周士輝說罷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黃振華的臉上,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推門揚長而去。
按說這時候黃振華應該表現的非常憤怒,可是他卻很平靜的抽出兩張紙巾,把自己的臉給擦乾淨了。
彆說周士輝瞧不起自己,其實很多時候,黃振華也挺看不起自己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學會了唾麵自乾,這在以前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他現在真的是非常後悔自己居然試圖把周士輝拉進自己的團隊,這還沒開始創業呢,內部就有了分崩離析的征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黃振華一句“進來”,元征從門後探出了腦袋,他小心翼翼的對著黃振華說道:
“華哥,白氏集團的人過來了,他們把旗下準備新建酒店的資料送過來了,您要不要過去看一眼?”
“我馬上過去!”
黃振華用力的搓了搓臉,擺脫了周士輝給自己帶來的負麵情緒。眼下的局麵是玫瑰好不容易給自己爭取到的,有些事情既然自己無力去改變,那麼也就隻有逆來順受了……
周士輝從寫字樓離開後,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憤懣和怒火迫切的渴望發泄出來,然而他卻痛苦的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供自己發泄的對象。
他像一隻孤魂野鬼似的,在偌大的四九城裡到處遊蕩,最終找了個蒼蠅館子,既然沒人可以讓自己出氣,那就隻能是暫時靠酒精來麻痹自己了……